“是,侯爷。”
弘瑞半躬着身退出门外。
“云亭侯,咋回事?好好的花魁大赛,怎么就死了人呢?怪不得人人都说侯爷命硬,你到哪儿,哪儿就会出人命,果然不假。”
萧颉半开玩笑半戏谑地说,故意将脏水又泼到玉流觞身上。
他倒不在意,嘴角勾着笑,一双妖冶的眼睛始终有意无意瞟着沈长梨。见她乖巧地窝在萧衍怀里,吃的小嘴鼓鼓的,乌漆漆的大眼睛谁都不看,只盯着怀里的果盘,吃的异常专注。
“昌王府的四公子沈璧死了,本侯封锁了‘十里春风楼’,也已经通知了昌王殿下——”
玉流觞说着,一屁.股坐在离沈长梨不远的椅子上,抬手捏了个果脯丢进嘴里,“四公子带了不少朋友过来,先说襄王府的人骚扰挑衅,最后闯进包间见人就打,可惜,谁也没看见四公子究竟是怎么摔下楼的——”
“这可真是冤枉本王了。”
襄王萧琏手捻着佛珠皮笑肉不笑,“本王今晚本是想看个热闹,谁知昌王府的人不停地谩骂挑衅,本王的人虽然与他们动了点手脚,但都无伤大雅。这种风雅之事,本王犯得着要四公子一条命吗?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本王,侯爷可要查仔细,还本王一个清白。”
玉流觞笑的高深莫测,他不看萧琏,却直接看向萧衍,“靖王就在襄王殿下的隔壁,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萧衍抬起头,懒洋洋地伸手将沾在沈长梨嘴边的一块果肉拿下来,直接塞自己嘴里,“侯爷不是也在二哥的隔壁,难道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哦,本侯关注力都在那个叫玫瑰的姑娘身上,倒真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沈长梨一愕,不由看了他一眼,这货这是睁眼说瞎话吗?她与李大小姐轮番上阵叫骂,他能没听到?还是说,他在故意装傻?
装傻好,装傻就不能为襄王作证,襄王说沈璧挑衅的话就不成立。
若是传出襄王因争女人打死沈璧,那他名声便会一落千丈,再想争储君之位,那就不可能了。他装傻,对东宫和萧云骥有利。
其实她心里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她与李大小姐虽换了衣袍,改变了容颜,但声音却是骗不了人的。熟悉她们的人,一听便能听出来。
萧衍定然是猜到了她的计划,才在最后关头将她勾进包间。
襄王的脸色有些青,“原来侯爷就在本王隔壁,那本王被骂被挑衅,侯爷当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