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虽然不在寸土寸金的朱雀大街,但靖王的马车一出府,有心之人也就全都知道了。
襄王府与靖王府不同,不但坐落在朱雀大街最繁华的地段,而且占地面积据说也是整个‘官邸街’中最大的。其气派程度当然也是首屈一指。
此刻,静谧的后院后,九曲回廊,掩映在锦绣花木之下的一幢小楼内,襄王萧琏一身华丽的锦袍大腹翩翩地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着茶。只是那早被酒肉掏空有些泛黄的眼睛,依旧淫邪邪贪婪地瞅着站在窗边的一个女子。
那女子整个人都笼罩在一个宽大的披风下,头上的帷帽把头脸罩的死死的,让人一点都看不到端倪。她正背对着萧琏站在窗台前望着楼下的花木出神,从背影看,她身材高挑,身姿曼妙,气度高华,极有定力。
有侍卫进来在萧琏耳边低语几句,他阴鸷的眸光一合,点点头,冲那侍卫示意一下,侍卫躬身退出屋子。
萧琏站起身冲那女子走去,有些虚浮的脸上荡着一丝意味。
”我那九弟啊!真是不开窍时是个榆木疙瘩,这一开窍,谁都比不得他会心疼人。这不,又驾着马车带着他那个男宠到郊外耍去了。当初在流马县,二人深夜骑马去耍,听说还被玉侯爷堵了个正着,你瞧瞧,这都肆无忌惮到什么样子了?陛下给那男宠赐婚的圣旨刚刚下,老九就耐不住了,难怪阿桐一直住在他的靖王府,想必就是怕二人再腻歪在一起。”
窗前的女子闻言身子动了动,那修长的披风下露出一抹桃色的裙角,那流光溢彩的流云纱,不管穿在谁身上都是那么出彩。
“襄王殿下,正事要紧。”
“那是自然。”萧琏走到她身后站定,猥琐地探过头深深地嗅了嗅她身上的芳香,有些陶醉地闭了闭眼,对这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子,他心头又是遗憾又是渴望又是忌恨,早就压在心底的那份毒辣再次骚动不安。
“‘赏春宴’马上就要到了,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动手了。”
他说的莫名其妙,但那女子却轻轻道了声,“好。”沉默片刻又道,“‘赏春宴’是皇家盛宴,如此做,会不会有些冒险?不如细水长流,他那身子,也撑不了多久——”
萧琏摇头,“可本王等不得了!难道你没看到?靖王府的那个男宠医术有多了得,夜长梦多,不如干趣利落。他活着——也是遭罪。”
说着,他往怀里一摸,一个精致的瓷瓶便到了手中,“就用这个,神不知鬼不觉,这可是本王从塞外高人那里偶尔得来的,放心,任谁都查不到你头上。”
那女子身姿微动,一只玉手伸过来接了那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声音极是好听,“襄王的手段就是高明,这种好东西果真是世间难有。”
萧琏却猥琐地意味深长地干笑两声,“本王的好东西还真不少——我的襄王府永远是对你敞开着大门,你随时都可进来——”
说着,他终于没忍住那贪婪的心,伸手就搭在女子优美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