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萧玲琅攥常琲衣角的手上,抬手,一点一点的掰开。
是有多在意,握的这么紧。
“你要带她去哪?”常琲挣扎起身,失失血过多让他身体支撑不住,前后的晃了晃,他抓住拓跋晋的衣袍,猩红着眼,“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拓跋晋面上表情全无,闻言,直接转身一个猛踹。
常琲宛如轻飘飘的叶子,撞碎了桌凳,落在墙角边。
“噗……”
血糊了半边脸。
他看着拔步离开的拓跋晋,前世今生,这是他们见过的第三面。
他,次次落败。
“把玲琅还给我,她是我的妻,我的!”
挪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过的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迫害我们,是你和广宁,抢走了我的玲琅,我找了她好久,好久……”
拓跋晋没有心情和常琲口舌之争,小姑娘的呼吸微弱到快感觉不出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姑娘,想报仇,跟他说不就行了,他能将南梁掀个底朝天,而且他本就要杀常琲,何须用她自己的命来换。
前世今生,都蠢的可笑!
拓跋晋的双手用力到泛白,眼睛不敢去看怀中人染红了的衣。
“公子,郎中带来了。”
暗卫们将京中所有名医全“请”了过来。
那些郎中秃噜皮的滚在地上,连着药箱。
一个个横眉坐起身,准备破口大骂,谁这么粗鲁无礼。
刚张开嘴,脖子就贴了个冰冷的东西,瞬间,一个比一个腰杆立的笔直。
“你们这是请郎中态度吗?”
有人硬气的弱弱问道。
“救人,她活,尔等活,在下会奉上厚礼赔礼;她亡,尔等族亡,且在下会撅了各位祖坟。”
拓跋晋轻轻低下头,脸碰了碰萧玲琅的脸,没有一丝感情的对坐在地上的人命令道。
“你——”
众人敢怒不敢言,视线落在他怀中一身血的人。
这,能活吗?
“我等尽力一搏,这姑娘得看天意。”有人道。
拓跋晋掀眸,“你,现在就可以死。”
那人闻言,瞪视着拓跋晋,“小儿狂妄!”
话还没说完,寒光从脖子滑过,血顿时喷涌而出,直挺挺的倒在一旁,吓傻了剩余的人,纷纷表示一定会拼尽全力营救。
等安置进屋,郎中们面面相觑,头痛欲裂,榻上这姑娘怕是生产时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没养好,就下地奔波,如今这副模样,显然已经是回天乏术。
“这……可怎么办?”
“试一试吧,老夫老来得子,可不能没了命。”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