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饶命,狼主饶命!”
“殿下要吃栗子糕,奴这才离开,疏忽王姬殿下”
相貌娇柔的侍女颤颤巍巍站了出来,扑腾一声跪下,姿态纤弱,眼泪婆娑的,樱似的唇打着颤。
声音也是刻意娇腻。
拓跋晋掀起眼帘,目光落在栖月宫金漆牌匾上,摩挲指腹。
少倾,改了主意。
淡淡扬起手,对着过来的侍卫下令道。
“凌迟了吧。”
那侍女显然没想到的是拓跋晋真要杀她,她听人说她有几分神韵像小王姬的生母,而她被选来照顾小王姬,也有几分缘故。
“狼主恕罪!”
“狼主饶命——!”
她还未说出什么辩解之词就侍卫堵上嘴,熟练的拖了下去。
宁允等侍卫没了影,才撤开挡奺昭的身体,让她过去。
“哼!”
o(≧口≦)o
小团子叉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在宁允面前恶狠狠地跺了跺脚,胖乎乎的手指着宁允。
“昭昭要告诉父王,允允坏,不让昭昭走,打你!”
“小殿下,奴在跟你玩捉迷藏呢。”宁允半蹲着身,好声好气的扶着奶团子跨过高门槛。
奺昭努努嘴巴,抬起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轻瞥他一眼,嫌弃的额头,有些无奈又照顾他道:“昭昭不蠢哦,昭昭可以跟你说,什么是捉迷藏。”
不长的一句话,小家伙用了好一会才说全。
宁允耐心的等她说完,然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小殿下能不能和奴说说,奴还真不太清楚。”
奺昭跨过门槛后,就急匆匆的抬眸四处寻着拓跋晋的身影,扫了一圈,视线抓住了他正跨过殿门留的一角衣袍。
“以,后说。”
哪怕很着急去追拓跋晋,她还是没忘记要回宁允的话。
“好,殿下以后再对奴说。”
宁允在奺昭身旁护着,生怕她摔着哪儿。
虽说狼主对小殿下不冷不热,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宝贝疙瘩,马虎不得一点儿。
拓跋晋坐在原先萧玲琅常坐的位置,身旁的案几周围散着小家伙的玩具,草蚂蚱、竹蜻蜓堆在了最外头,应当是她最近的心头宠。
抬手随意翻了翻小家伙的小功课本,话还说不清的小人儿,自然也写不出什么东西,不过是左一笔、右一笔涂鸦。
在看到小家伙功课本里唯一干干净净的地方,眸色微微暗了暗。
良久,在小家伙已经扶着门框朝殿内跨过来时,合上功课本。
那一页,就两个字,是南梁语里的娘亲。
“父王~”
千辛万苦的奶团子,走到拓跋晋腿边时,也不伸手要抱了,往地上一摊,摆着大字。
“父王,昭昭累,呼~”
她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撑着腮软萌可爱的冲拓跋晋撒着娇。
拓跋晋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搭在膝盖上手朝一旁的软毯一指,“去毯子上滚。”
奺昭大多数时候是很听自己父王的话的。
连滚了两圈,滚到了地毯上,累的她哼哧哼哧的坐了起来,眨巴着和萧玲琅一样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拓跋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