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扑上来得萧小满,被他一脚踹飞摔在树干上,趴在地上好半晌不能动。
但它仍旧不死心,哀声嚎鸣着。
萧玲琅软在拓跋晋的怀里,不停地咳嗽,脖子上留下一圈青黑指印。
她虚弱的看着他含泪的眼,心震了一震。
他要杀她,他哭什么。
她还没哭呢。
“萧玲琅,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抵了孤前世近十年,如今三年两载所受的煎熬吗?能抵吗!”
“朝儿,你不要,昭昭,你也不要,萧玲琅,你凭什么要孤宽容你。”拓跋晋将人按进自己怀里,落在她背上的手,青筋蜿蜒至玄色袖笼中。
他是真的想将她生吞入腹。
“狼主。”
“你闭嘴!”他暴躁的吼着她。
动作粗鲁又轻柔抄起她的腿,转身大步朝梅林外走去。
“萧玲琅,你不要他们,我要,你若是想给萧家人抵命,行,先把朝儿还给我。”
“孤会给他们找个疼他们的娘亲。”
拓跋晋沉着声放下狠话。
萧玲琅掀着眼帘,望着男人精致仿若仙人雕琢的颌骨,耳边的愤话一点点碎成嗡嗡声,朱唇翕动半晌,一个字也没吐出。
双手无力的搭在身前,慢慢的阖上眼睛。
拓跋晋已经被怒火冲昏,呼出的粗气都冒着火星,喋喋不休半路,怀里的人一句话也没应。
怒气又攀了一个焰,黑沉的面极尽扭曲。
“好的很,好的很,萧玲琅你有骨气是吧,半句话都不愿辩解,说见昭昭,你有诚心吗?”
“昭昭不是玩具,你想见就见,想丢就——丢。”
他垂眸时,一下子慌了神。
小姑娘歪在他怀里气若游丝,他看着她的手,还有裸露在外的足不知何时布满了红点。
他依着她口型,能辨出,她一直在说对不起。
拓跋晋喉咙一哽。
“别……别想畏罪潜逃!”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怀里那小小的一只弱猫,红了眼。
“轻飘飘对不起,平不了事,你要是敢,孤就算入阿鼻地狱,也会将你拖出恕罪。”
……
“回禀狼主,娘娘无生命之危,只是惊愕过度,体力不支,又在冷水里泡了许久,这才生了高烧,红疹应是娘娘久未见日光所至,此方见消。”
拓跋晋的手,被萧玲琅紧紧的握住,他坐在床沿处,望着她久久未动。
等她掀了掀眼帘时,他生硬的抽回手,视线盯得更紧凑了些。
“孤要生朝儿,其他的,孤不会再多过问,那处宫殿现在被你烧的一片狼藉,好在周围有水渠,隔断了一些,修缮起来三两日,这几日你就待在孤这里,至于修缮的费用从昭昭日后的嫁妆里抵。”
萧玲琅不敢置信的瞪视着他。
“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拓跋晋斜倚着床栏,“再者孤的资产不多,还得养军队,以后还会有旁的孩子,也得为那些小儿考虑。”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冷哼一声,“别指望你萧家藏得那个捞什子的密库,孤被你毁的奇珍异宝亦是价值连城,欠债还钱,更是天经地义,别说空话,孤要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