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盯还是要继续盯着的,但不必再进来报告了。”
“诶......?您的意思是......?”
无视了听罢有些茫然的蓝影,严懿缓缓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来。
他双眼放光地盯着窗外黎明前的幽暗夜色,露出了兴致满满的深深邪笑:
“机会属实难得,这最后打扫战场的收尾工作,以及为小陆送上一份惊喜‘礼物’的工作,就由老夫亲自来做~!”
“!?”
......
...
凌晨四点零七分。
——夕郦周断镇南郊 岚石酒庄——
持续飘落的阴冷夜雨,正不断地拍打在李择丞的身上。
雨水裹杂着血水与泥水,从他已血肉模糊的胸前,不停地缓缓涌向地面。
“呼......呼......”
他艰难地半撑起了身子,斜靠在了一块木桶的残骸旁,并慢慢伸手,从地上捡起了半瓶破开的葡萄酒。
“咕咚咕咚——”
也不顾这红酒早已被雨水破坏了口感,他只是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咳、咳咳......!”
在剧烈地猛咳了几声之后,李择丞将喝完的空酒瓶轻轻抛开,随即低声开口道:
“......你还要在那里躺多久?陆言夜,呼......我已无力再战,这场死斗,是你赢了。”
“......”
另一侧的芦叶,此时仍安静地仰面平躺在地上。
听得李择丞此言,他只是轻轻笑了笑:
“李择丞,可别把我,哈啊......跟你们这种受了重伤,还能风轻云淡喝酒的怪物,随便混为一谈啊!
呼,呼......自己现在,可是几乎,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至极......”
说着,李择丞扭头,看向了两人的北侧,并叹着气继续道:
“陆言夜,到头来,呵......无论你我,今夜最终,都是注定要死在这里吗......何等可笑......!”
“嗯......?”
芦叶闻言,也勉强坐了起来,并顺着李择丞的目光向北望了过去——
只见一群近百人规模的夕郦军方觉醒者后援,已从周断镇南大门方向气势汹汹地赶来,距两人已不到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