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叶冷眼看着老油,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一旁的怂焦则连连低头求情:
“对、对不起啊!小兄弟,你能不能先,放开他?
老油他,他知道错了!我们马、马上就离开…!”
“怂货,丢人现眼!”
哪怕被掐住了咽喉,老油仍旧嘴上不饶人:
“脚下的…这条长廊,咳!可是你们……孑茕的土地哦!
现在这种时候,芹倌岛的兵,在孑茕,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呵……
臭小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老油喘着粗气,露出了满是恶意的笑容,继续道:
“哈……逞一时英雄…的后果,可是要让,你们全城人都陪葬的!”
“……我不是孑茕人。”
芦叶淡淡地开口回应,并看向一旁的蓝若溪,又道:
“不过,我也很好奇,正值和谈顺利进行之时…
芹倌岛的士兵,却肆意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
这样的消息,如果此时传出去,又会…
意味着什么呢……?”
“……切!”
老油听罢,一时间不再言语。
而芦叶此时,也松开了掐着对方喉咙的手。
“咳、咳啊——!哈,呼……!”
被松开后,老油趴倒在地上,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脖子。
“老、老油,咱们快走吧…!”
怂焦一边从旁拍着老油的后背,一边弱声道。
而芦叶此时,正看着身旁的蓝若溪。
他注意到,蓝若溪一直将右手放在她的左前臂上,而那个部位——
是方才她被老油以全身的重量,用单膝压住的位置。
在那个位置,此前因炸伤而仍包裹着的白色绷带,已有血色缓缓渗出。
“咳、呼呼……!我记住你的脸了,臭小子!”
老油一边从地上费力地爬起,一边不忘撂狠话:
“你给我等着——”
这时,抬头之间,他只瞧见眼前的青年,正用右手从他背上背着的木箱之中,慢慢地抽出一把银白色的兵器。
“不必等了。”
芦叶叹了口气,冷冷地开口:
“我们的这位小辅助,虽然很傻很天真,但也不是...
能任由你这种货色欺负的。”
“…!?”
“小夜…!?”
见芦叶无声地拔出了[首刃],蓝若溪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忽然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所打断——
“唉,赖鸣铽的兵,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副德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