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的杂鱼,再来多少条,都别想吓唬到老子……!”
“……”
见口头警告似乎无济于事,荀寻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了剑柄。
就在这时,一阵听起来虚弱却又阴森的干笑声,从沈仁的侧身传来——
“呵,呵,呵呵,呵……什么……天下第三,别说笑了……!”
芦叶将脑袋靠在[首刃]上,硬撑着缓缓抬起头来。
这一刻,除了双耳和口鼻之外,他的眼角也有着道道血痕。
“你不过…
是一只……从未爬出过井口的……井底之蛙罢了……!”
“你说什么?!”
“真想继续打,就别…
光站在那儿动嘴……
什么【屠宰场】的,你倒是…
用出来啊……!
还,等什么呢……!”
“陆家小鬼,你——”
“反正…
现在对你而言,最差的结果,就是…
跟我们这十来个人,同归于尽罢了……
你一条命,换这么多人的命,你……
只赚不亏,对吧……?
所以来啊,赶紧……动手啊……!”
断断续续说着这些的芦叶,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见眼前之人明明只剩一口气在,但他那七窍流血、却还要言语相激的阴森模样,竟令沈仁感受到一种生平从未有过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或许是碍于面子,他又将黑刀向芦叶一指,并高声叫嚣道:
“陆家小鬼,老子早晚,都会宰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
“有本事就来啊,你这……智商为负、只会砍人的渣渣……!”
“……!?”
这几分钟内,芦叶早已停止了思考。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说出一连串必定会让对方记仇的话。
剧痛和眩晕感,正混杂在一起,折磨着他的脑袋。
因而他已是意识模糊,全凭直觉在开口了。
但就是这或许有些多余的几句话,却也成了逼退沈仁的最后一块拼图。
沈仁在死死地又瞪着芦叶看了几秒钟后,将黑刀收回刀鞘之内,捂着左肺处的伤口,头也不回地转身慢步离去。
而他的这一举动,终于宣告了这场惨烈死斗的终结。
佩佩和荀寻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而是盯着沈仁逐渐远去的背影。
荀寻一边估算着距离,一边在内心分析:
沈仁的【绞】生效的前提,是目标必须与他本人离得足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