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看我如此落魄，是不是也有同我年少时一样的优越感？啊？”她的眼泪滴落像断了线的红珍珠，是那样的面目可憎，却又难免让心生怜悯。
帝云璃眼中泪眼婆娑，却始终忍着没有掉下一滴泪来。
“从未。”
“从未？”姜锦琳放肆大笑，瘫倒在地上。“好一个，从未。”
“哈哈哈～哈哈哈哈～”
姜锦琳的灵兽和妖兽都动了，不过它们不是冲着帝云璃来的，而是冲着姜锦琳去的。
“帝云璃，我的结局，最起码不是死在你手里。这是我，唯一能维系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帝云璃原本想出阻拦的手顿住了，她原本想着的，是如何如何折磨姜锦琳，是如何如何让她生不如死，万念俱灰。
可是如今真到了却当年旧事时，她方觉得累了。
很累，身心俱疲的累。
她是姜锦琳的执念，可姜锦琳和姜家，如何不是帝云璃的执念呢。
眼看着姜锦琳被自己的灵兽和妖兽分食，帝云璃的眼角，终是落下一滴泪来。
“妹，妹妹。”
听此话，帝云璃身体一怔。
“若一开始，若，若……”
终究，她是没有力气再说完她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若重来的机会。
一滴泪滑落脸庞，是帝云璃的，也是姜锦琳的。
而这一切，终究是终于了结了。
“第三场，北离，帝都学院胜！”
台下的欢呼雀跃声四起，帝云璃却并没有觉得多痛快，多开心。
她抬头看向天空，忽然觉得这一切的命运背后，都好似有一双大手在推动。
无论是她，还是姜家，以及如今的姜锦琳，都是那双大手中的棋子。无论由不由心，似一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好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穿越，是不是也是一开始就注定好的。
“云璃！”南河大惊，没想到帝云璃忽然会晕倒。
而帝云璃倒下的那一刻，腰肢被一双大手拉入怀中。而后，两人纷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