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的话引起了二人的深思。
这就是现实，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真相。
这个世界虽然有一定的律法、道德约束，可本质上还是弱肉强食。
真相的大门之内，藏着的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打开它，放出的如果是洪水猛兽，那么自己可能反受其害。
花满楼出身世家大族，所以对赵旭的看法深以为然。
陆小凤也认同，可他对于真相的追求，已经深入骨髓。
“赵兄的话，我也十分认同。”
“不过这里就我们三人，还请赵兄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真的想知道？”
赵旭知道陆小凤一定忍不住，所以他又看了看花满楼，见他也点头，赵旭决定说出自己的一些推测。
“如此，我就说一下。”
“首先就是关于这批赃银的流向，不知有没有听过‘灯下黑’这个说法。”
赵旭简单提了一下‘灯下黑’，陆小凤二人马上反应了过来。
“赵兄是说这些钱就在大通钱庄。”
花满楼显得有些激动，他被自己的这个推断吓到了。
“不错，想一想洛马临死前写的那个‘钱’字。”
说道这里，赵旭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钱’字有多种意涵，可以是钱庄，也可以说是赃银，更可以指代一个人。”
“一个人？”
赵旭的话让陆小凤陷入了思考。
“难道是钱老大！”
陆小凤就是脑子转得快，这么快就想出了答案。
“不错，洛马在逃出云间寺时，为什么要杀的钱老大？”
“只要仔细一想整件案子，就会发现钱老大的大通钱庄苏州总掌柜之位是一个关键。”
“假银票案能做这么大，他功不可没，而且他还有另一项常被人忽略的功能。”
花家是钱庄的大股东，所以花满楼十分熟悉其运作的流程。
“大额金银的存储。”
“不错！”
“苏州地界，想要在大通钱庄办理大额的存储，必须经过总掌柜的同意才行。”
到了这里，就算是陆小凤都已经明白了整个作案的流程。
“用假银票从大通钱庄里套出大量的真金白银，之后再将这些真金白银存回去，换出真银票。”
“如此说来，这个幕后势力应该也只是想捞一笔，并不是想让大通钱庄破产，真是高啊！”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干得漂亮。
“钱掌柜这些人应该都是幕后之人推出的替死鬼，如今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