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脱发啊。
看来得找个机会拿个帽子给这位爷戴上,白无一打定这个主意以后,便打算抽身离开,先去看看客宅那边有没有因为弗兰克母亲的存在而发生什么变化,而看到他站起,马克也便紧跟着站了起来。
“吃饱了?”
约瑟夫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是,我回去洗个澡。”
“好,明天还要开展活动来着,”
也许是错觉,在提到活动二字之际,约瑟夫的声音似乎微微严肃了几分:
“可能有点辛苦……我希望你们能好好休息,然后,
能表现出最好、最极致的发挥。”
……
将熟悉和教导新客人的任务放权给其他选手,白无一孤身一人走在满是雾气的草坪上,湿漉漉的地面渗透了厚重的鞋底,带来一种令人不适的阴冷。
下午的雨,似乎反而小了一些。
抬头望去,天空苍白一片,这种白并非寻常白昼云朵的颜色,而是一种更近于阴霾的浊白,滚动着、吞没着、以雾气的形式遮挡着白无一每一寸的视野。
他深呼吸了一口,感到肺中传来一阵潮湿的森冷,于是裹紧外套,抄着手向客宅又走去了。
一路上所能感知到的仅有自己沉重带水声的脚步,以及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白无一往水流方向望去,是那尊阿多尼斯的雕像,在一切寂静无声之中,那不断流淌着清流的雕像终于显出一丝艺术品应有的沉静,熠熠的双眼张望着,似乎将视线投落到了白无一身上。
……也许是错觉,它身侧的弓箭,似乎沾上了一点点污渍。
“……”
白无一在认真考虑是否要提前破坏雕像。
任何作品中,雕像活化变为生物岛戏码都不少见,而这样拿着武器的雕像化为追杀生者猎人的场景,也是比比皆是,那么他现在是否能提前砸断这雕像的双腿,让它无法追击呢?如果他把它的手臂先砸得粉碎,它是否便永远都无法拿起那标志危险的弓箭了?
心中泛起点点阴云般思绪,白无一与雕像对视着,双方神情都平静得出奇。
白无一向前走了一步……
“啊,客人,您在欣赏这尊雕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