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还在半死不活,看到莎莉变形的时候抬了一下虫子残骸更多了的捕蝇草头,又很快萎回去了。
至于玛丽,则被呛得一直在咳嗽,当灯塔国的女演员悠然走过来时,她捂住鼻子退了两步,嘀嘀咕咕地抱怨着:
“酒味、烟味……灯塔人,你要不还是去淋淋雨洗个澡?臭死了……”
“啊呀呀,抱歉,我都忘了还有个小孩子了,”
莎莉把熄灭的烟挪到远处,朝玛丽的头发上随手揉了两下,在对方不满的瞪视中轻笑一声:
“不过我也是个伤员,淋雨要是感染,那可就不光是审美观的问题了,所以,还是且先容忍一二吧。”
“你受伤了?”
白无一也皱着眉,倒不完全是因为烟雾,而是由于莎莉肩膀上即便重新恢复原貌也依然存在的狰狞伤口:
“你这些卷烟的叶子……哪来的?不是说……”
“不能践踏植物,不然,不单那些穿燕尾服的家伙会找你麻烦,连被踩的草都能自己报仇呢,不过恐怕我不得不得罪一小下这些绿油油的原住民了,”
莎莉把那卷本来就卷得不怎么样的卷烟捏碎,扔到脚下踩烂,颇有些无所谓地说:
“毕竟我这边这朵娇花都被它摘去咯……人不能踩草,那草踩草,难道就不该也受点报应么?”
“……”
白无一想到了最初进入这庭院时所看见的光景。
“有植物把弗兰克掳走了?不是太阳砸下来把他砸扁了?”
“不、倒是没直接砸扁……不过那太阳的确砸下来了,还追了我们老一会儿呢。也是在那之后,那一长截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藤藤才变大爬了过来,然后就是你想的那样了,我开了一枪,但对那么大一株植物,我这把枪发射的子弹,也就跟小铁珠没什么两样。”
莎莉耸耸肩,轻轻用手指捋了一下那伤口:
“幸好这玩意儿没毒,我用打火机处理了一下止了一下血,应该问题不大?”
“大了去了……你要先退出去吗?”
“不。”
莎莉潇洒收枪,顺便把头重新“变”成一颗丑陋的猪头,行为举止也粗野了起来:
“老子跟着你,不为别的,就为给肩膀上这一道报个仇,怎么,怕老子受了伤拖后腿了不成!”
“阿巴,你能切回正常说话吗?”
“哎,这台词和形象要统一,不然,我现在五大三粗的样子还用一般那腔调,你不反而觉得怪怪的吗?”
嗯……
好吧是有点怪.jpg
从刚刚发出轻柔女声的野猪头上挪开了视线,白无一重新把目标锁定在了周围的丛林中。
“你既然看到了弗兰克被拐走,那应该也知道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