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布置典雅整洁,壁上挂着一个香龛,里面燃着一根无味却能静心的熏香。
用饭的餐桌不是现代那种常用的高脚样式,而是仿古的矮茶台,用饭的方式也是席地而坐。
有一种被强行优雅的美感呢~!
虎杖和钉崎在这里边,就像是在录纪录片的实事演员。
片名为:《早期原始人驯服四肢珍贵录像》。
两个没见过世面的人看着一波一波的旗袍服务生进来,姿态优雅地跪坐在茶台边布置餐具,斟倒茶水,加热锅底,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
“伏……伏黑……”粉发少年避开完事后纷纷退下的服务员,凑到那个早已安稳盘坐在榻榻米上的黑发少年身边,弱弱地喊了他一声。
惠神色淡淡地抽过台上的丝绸手帕擦了擦手,挑着眉头扫了他一眼:“怎么了?”
虎杖搓了搓手,有些讨好地笑着:“那个……要不我们不当同伴了吧……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当我的金主好不好?”
惠的美脸一下黑了,抓起筷子夹了两块开胃酸萝卜塞他嘴里,冷着声音说道:“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再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就留你下来在这打工刷碗还饭钱!”
虎杖吧唧两口吃下酸萝卜,被酸苦了脸,吐着舌头含糊地抱怨:“哎呀~!我开玩笑的嘛……”
他走出一边,也盘坐下来,轻轻嗫嚅一句:“谁让你要我以这样一种方式认识你啊……本以为我们是一类人,你却背着我偷偷过少爷生活……”
“哼!偷吃,有福独享,有难同当,始乱终弃,我呸~!”
惠:……?
Duang~的一声巨响,是惠拿起一个空的装菜铁面碟狠狠砸了虎杖脑门一下。
虎杖只觉得自己耳朵也跟着铁碟子一起颤抖起来了,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音,从左耳钻到右耳,又轱辘轱辘钻回来,循环往复。
一边的钉崎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把这些她也想说的话悄悄咽了回去。
这少爷脾气有点大,惹不起惹不起。
三小只闹了一通,又安安静静地盯着那锅汤底出神。
汤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滚动升腾间,整个包厢里弥漫开一股很香很醇的味道。
钉崎看了一眼锅里分成两边,泾渭分明的色泽,问:“点的什么底来着?”
惠侧过眸子想了一下,答:“唔……鸳鸯锅,应该是一特辣一清汤。”
虎杖鼓着嘴用空气漱了漱嘴巴,又问:“我们谁能吃辣的?”
另外两人齐刷刷摇头,纷纷把眼神丢向虎杖本人。
虎杖无辜摊手,眨巴眨巴自己的小虎眸直言道:“我也吃不了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