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晔看一眼,付国庆被强行压跪在地上。
微微低下头,掩住他眸瞳里划过的那道寒光。
丁如家伸手狠狠拍着付国庆的脸,笑嘻嘻看着他。
“你这个走资派,在学校时就喜欢刮资产阶级的风。”
“对我们,这些无产阶级一点都不宽容。”
此时,这个已经年近半百一辈子教书育人的男人眼底都是惶恐。
看得丁如家越说越兴奋。
林晼瑜听来听去,无非就是丁如家当年初中毕业没被高中录取。
就一直在心底记恨这件事儿。
他觉得,自己考付国庆他们学校时要是能得到一些优待的话就一定能去读高中。
只是那时候,政策对无产阶级还不是像现在这样照顾。
他自己心有不甘,借着机会打击报复别人用来达到疏解心中不愉的目的。
林晼瑜往家走的脚步有些沉重,她轻轻握住身旁二儿子的手。
认真的看向他。
“二宝,你要时刻记得在医院里谨言慎行才好。”
“好,妈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
白晔看着,自家媳妇儿紧张的样子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他想想,付国庆刚才被绑走调查的样子。
心底越来越沉。
这四合院里的平静,就这样被打破。
以后,难道他还要看着丁如家的脸色过生活不成。
想到这儿,他本就清冷的眼眸底更加冷冽起来。
二宝察觉到爸爸情绪,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向爸爸看去。
就迎上他看过来的光。
白晔听着,他们身后渐行渐远的哭喊声。
迈进主院后罩房,就伸手牵上媳妇儿继续往家走。
没管走在身后的二儿子。
那是付国庆的家属在哭。
林晼瑜进到自家小院,就回过头抬手把家里的月亮门锁好。
又把自己的手,放进白晔手心里。
两个人手牵着手进屋。
二宝看爸爸妈妈这样,识趣的继续回东厢楼补觉。
林晼瑜推开卧室门,就径直走到衣帽架前开始换衣服。
之前这个时期戴高帽那些事儿,对于她来说一直都是历史。
现在,她亲眼看到这样激烈的批斗。
一时间,心里有些不好受。
白晔看媳妇儿麻利换好睡衣,自己也跟着开始换。
他要陪着媳妇儿睡觉。
林晼瑜这一觉睡得沉,等她和白晔一起下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林晼瑜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和两个儿媳妇说话的小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