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老关掐腰说道:“的确是饿了,先吃饱肚子再说。”
这个时间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吃点路边摊的宵夜,烤串外加一碗方便面,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
撸串期间,我和郑队长聊起了这件事,现在的情况肯定不是个人恩怨了,小七怎么算都是公职人员,他的死就是因公殉职,灵调局又是国家层面的一个职能部门,现在被东瀛阴阳堂挑衅,这等于是宣战了。
对于我这样的看法,郑队长给了明确的回馈说道:“上升到国家层面有些过了,灵调局在国内就是一个不存在的部门,我们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一群人,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守护着这个民族。”
我觉得有点委屈,甚至有点不服气。
佛爷和老关似乎已经习惯了,尤其是老关,他大口的吃着方便面说道:“一念不瞒你说,灵调局很大,各个省都有分局,在分局下面还有一些执行小队,说白了咱们就是一个执行小队,在你来之前,咱们这个小队还有很多兄弟,你不知道的我就不说了,你二叔吴老二、小七,这都是你认识的,前后半个月,该走的还是走了。”
这话听的我有点难受。
老关却还继续说道:“从我加入灵调局到现在,身边共事的兄弟前前后后走了十几个,这才多久啊?两年的时间?”
郑队长扒拉手指算了算说道:“一年零七个月。”
我更加不淡定了,问道:“一年零七个月,损失了十几个人?这平均下来,每个月都有人离开啊。”
郑队长拿起啤酒点了点头,痛快的喝了一大口后,悲伤的说道:“不算不知道,这一算还真挺难受的,兄弟们在加入灵调小队的那一刻,就没想着善终,我作为这个小队的队长,能给兄弟们谋的福利就是多整点钱分给大家,说其他的全都是屁话。”
聊起这个话题,我想到了郑队长勒索独眼老道和善微的钱,当天就分给我们了。
郑队长点了根烟,吐着烟雾继续分享内心,“都说活着是一场修行,可入了这修行的人世间,谁又没点执念呢?哪个人不希望身边的亲人过的好一些呢?我不是佛,我不能保证身边的兄弟走后都能有个好轮回,能做的就是多给兄弟们整点钱,活着的时候能抽华子就别抽塔尖,过好一天算一天。”
这话说的相当朴实,对于活着的成年人来说,赚钱是个始终都逃不掉的话题。
放下酒杯,我看向郑队长说道:“堂口的老仙提醒咱们要小心一些,东瀛阴阳堂已经开始对咱们展开报复了,咱们队伍里的这些兄弟,他们会尽量保护,但日常生活中,还是要提防身边的人。”
佛爷看向我说道:“你姐那一堂老仙本不应该参与这些的,干预世人的因果,会有损他们的修行,甚至要接受惩罚。”
“我知道……在胡天宝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挺难过的,都怪咱能力有限,如果自身修为足够高,也不至于被老仙保护,说起这事,我又想起来今晚落下来的那个花盆,绝对不是巧合。”
郑队长满不在乎的说道:“生死有命,当初加入灵调局的那一刻,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兄弟们别怪我贪财,明天我带你们去搞点钱,搞到钱了该享受享受,该给家人就给家人,我越来越觉得所剩时日不多了,搞钱得抓紧了。”
老关对搞钱很感兴趣,追问道:“去哪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