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大宫殿,西月周围撇了一圈,朝会大多族群都不在,视线落在一处靠蓝色长衣,银圈宝蓝色冠,站得笔直的人。那人觉察西月眼神,转头,两人四目相对,那人笑了笑。西月觉得全身发热,就要冒汗,赶紧躲开目光。
荒主七术歪坐在上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着一串黑檀珠子随意的搭下,微微闭着双眼。云横的长枪立在一旁,自己也站在旁,威仪赫然。
绒狞快步走来,站在西月旁边。西月微微点了点头,听到外边有所声响,又往后看了看,见到双生公子跪在后方,这才心凉了半截。
“西月。”七术依旧闭着眼,西月往前半步,回应一声。
“越族种植之事,可有具体方略了?”
西月沉了沉眼,心中想着应该怎么回答,答得详细与否,还在纠结着。只听绒狞咳嗽一声,暗示其回话不得有贻误。西月只好草草回答道:“禀荒主,已有方略,还未写成。不日写好奉上,望荒主过目。”
“有想法是件好事,越族非小事,来年收成欠佳,我可是要问罪的。”荒主缓缓起身坐正,对西月说道。七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靠在软枕上。
“西月遵命。”这会儿西月才看清楚了,殿内不过就是水川族和植阳族两族族长。西月忽然浑身一木,顺着右边看去,一只大手抓着自己的手臂,颤颤巍巍问道:“六殿下,怎么了?”
杏声脸上有些苍白,将西月往后拉了半步。
杏声对着七术说道:“何必找她来?”
殿内一阵沉默。又听到后方传话,说里言来了。里言边走着也顺势扫了一圈,事情也知道了个大概。绒狞和西月换了位置。一手抓着杏声的手,一手搭在他腰上,扶着,有些不耐烦对着七术说:“没事,我们便撤了吧。”
“水川族长说笑了,植阳族镇守的雪山屏障破了,如今九尾逃窜,于荒界事关重大,怎么能说没事呢?”植阳润一站了出来。
绒狞冷笑一声,回道:“既然是植阳族镇守的屏障,破了自然是植阳族之事,关我水川何事?”
润一深喘着气,怒目着,手指着绒狞说:“这事本就不关水川之事,是你非要搅和进来。”
“许是我弄错了,既然不管事,那我们便是先走了。”绒狞笑了笑。
说罢扶着杏声就要往外走去。润一知道绒狞非要护着杏声,气得浑身冒气。润一转头对七术说:“是六殿下一刀破了屏障,并非植阳族镇守不力。六殿下是个以一挡百的,况且又有战神之位。只要六殿下有心此事,我等是无能为力,望荒主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