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熙拖着湿重行囊一般拖着自己身躯往木屋的方向走去。意远忍不住往原本西月站着的地方瞄去,心中正想着怎么人不见了?神兽们都跑哪里去了?白怀挡住他的视线,给了他一个眼神。
意远不解,庭欢与他手拉着手,她满眼期待见到西月,可又心里忐忑。两人相互暗握对方,给对方力量一般 。
“未熙。”白怀叫住走在前面的未熙,未熙停住脚步。他们是落野的未来,不让他们知道实情,怕是日后都无法安生。
未熙心力不足,回道:“无妨,跟我来吧。”
即便心疼,白怀也知未熙心中念着的只有西月,要阻止她干涉任何关于西月的事情,无异于将自己与她摘除在外。白怀没办法,只好顺着未熙想法走。四人走到木屋前,开门瞬间一股热浪,远不如此前的猛烈。让意远想起饿得昏天黑地时站在包子铺面前,等着伙计揭开蒸笼带来的暖流,是安心的舒服的。
“那是族长吗?”庭欢扯着脖子往里边看。
树藤缠绕往上形成一个巨大的笼子,细细密密枝条将其围起来,若隐若现其中有人,却又看不到实体。树枝处处结着冰霜,晶莹地像是一个水笼。意远轻声喊道:“族长,族长?我是啊远。”
一老者从外走进来,他戴着面具满头白发,“再等半刻钟就可以醒来了。”
“老君,这次怎么样?”还没等两小孩反应过来,未熙担忧地询问道。意远惊呼:“你就是文未老君?”
白怀给老君腾出一个地儿,老君不答意远,转而对未熙说:“我解不开也合不上,若放任下去,我怕、我怕徒儿承受不住。”
“那怎么办?”未熙追问。
老君细细打量着西月面前的藤笼,叹了一口气,说道:“得看徒儿怎么想,看她想做什么。”语罢,他伸手将西藤笼表面的冰霜拂去,藤蔓回春一般恢复原本的绿色,缓慢有序的解开笼子,西月在湿哒哒的环境中盘坐着,一动不动。
意远见西月缓缓地睁开眼,眼神中多有疲累,医院知道那种疼痛过后一身汗水带来的疲倦,与西月这般无二。“族长,你好点了吗?”庭欢开口,她趴在西月腿边,“族长我好想你啊。”
西月见两人风尘仆仆模样,心中也是不忍。她嘴唇惨白,双眼木讷,发丝干枯,有心无力,只是看着两人。庭欢双泪簌簌,意远也忍不住流了泪,他本想稳重说话,却是哭喊声音,说:“族长你辛苦了。”两人不知西月经历什么,泪水化了话语,把几日来的辛苦和见面的惊愕融在一起,全部流了出来。
老君示意白怀将小孩搞走,白怀见此一手扯着意远一手拉了把庭欢,说道:“你们跟我出来。”白怀在众人面前是个随和儒雅的,但壮实的臂膀对于小孩而言,颇有威慑力,两人不敢忤逆,跟着白怀出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