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藕曲的喊声,未熙没有丝毫犹豫,她微笑回头。未熙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带来的稚嫩感,藕曲对这样的小女孩并无防范之心。
“长姐夫有什么直接说罢。”
藕曲心中慌乱不堪,他眼神有些躲闪,却直直地说道:“你知道神女西月在何处吗?”
即便已经做好了承受各种的心理准备,但当听到如此直白的质问时,未熙仍然不禁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的脑海中一个想法被反复加深:难道藕曲和自己一样,也在花园里偷听到了半辛与狨狞的对话内容吗?他究竟听到了多少?又了解到了多少内情呢?他会如何去判断这一切呢?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未熙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藕曲见未熙陷入沉思,他尴尬笑了笑,以为是未熙听此突兀,有些恼怒不语了。他连忙解释道:“近来都不太安宁,我也开始说糊涂的话了,未熙殿下快请进屋去,外边太冷。”
未熙硬挤出一抹笑容,见藕曲笑起来有些憨厚,他做出请的手势。
未熙答道:“长姐夫误会了,你也知晓我与西月的关系,许久未有人提起,再度提起,难免心酸。”
“是啊,殿下与神女情同姐妹,如今——唉... ...”
藕曲忍不住叹息两声,他那张向来憨厚老实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狡黠。他不易察觉地瞥了眼未熙,这个小动作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一直暗暗观察他的未熙敏锐地捕捉到了。未熙决定抓住这个时机,假装提起故人心酸的话题,以此来分散藕曲的注意力,并试图从他口中套出他的真实意图。
藕曲的关键就在于彧泱,他是完全只听彧泱的。若是彧泱还对云花声挂念,那么从藕曲的立场出发,他肯定会支持青蚕族将西月推到风口浪尖,让其成为众人攻击的对象。这样一来,挂在彧泱心头的云花声便能在这场硝烟中,毫发无伤活下来。
未熙眼泪几滴落下,并非全是假戏,藕曲看着有些着急。忙忙道歉上下,说这样不该那样不该,将自己数落一遍,未熙擦掉眼泪说道:“若是我知道西月在哪里就好了。”
一句话将藕曲对其的疑虑和顾忌全部打消,见藕曲慌乱的模样,未熙只是简单地瞥了眼,心想若是水神狨狞也那么好糊弄就好了,可惜他只是一个副将,近来还被狨狞隔开不让其干涉此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