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小子临走前,还支取了五十万两库银……”
“怎么越看越感觉,他跑了呀?”
“就是因为知道不敌,所以才提前支取库银,这种做法令人不耻!”
“不至于吧,跑就跑了,还携款跑路,这是要被朝廷通缉的……”
类似这样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江清河,你快出来吧,我们对你好失望,你是我们的英雄,怎么能灰溜溜的逃跑!”
有他的小粉丝,在酒后哭喊,小小的女孩儿,哭的撕心裂肺。
“不准胡说,他不是跑了,这是战略性撤退!”
“他只是避敌锋芒而已……”
还有人在为江恒解释。
虽然他成名时间并不长,但种种耀眼的战绩,极小的年纪,却青云直上,早就让江恒成为了益州城明星一般的人物。
那诸多怀春的少女,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宛如追星一般。
“这小子,要是真跑了,倒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希望他能知耻而后勇,将来更加强大,为人处世也更加圆融。”
狄府之中,狄通判也不禁暗暗叹息。
世家之强大,超出了普通百姓的想象,就算是当朝太子爷李闾,想要拔除恶弊,清朗天下,可最终结果,又是如何呢?
连他,都不是世家的对手。
区区一个山民出身的小子,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就这样,洪伯当在高空之中,等了江恒七天,也没见到他的影子。
“江清河,不过如此。”
留下这样一句话,洪伯当飘然离去。
益州之中,诸多人视江恒为耻。
甚至,洪筹中以及他那些本来已经辞官的心腹,都纷纷回到了巡山府司,开始借势掌权。
尤其是洪筹中,还迫不及待的,拿到了暂代“令将”的印函,开始作威作福!
他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支取了十五万库银。
十五万两,虽然比惯例多出不少,但比起江恒拿的五十万,好像也就不多了。
而江恒从益州府带来的班底,也开始倒霉了。
虽然江恒还活着,洪筹中没有做的太过分,但在巡山府司当中,他们被人排挤,刁难,逼走他们,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
孙教头因为一点小错,被斩去了食指和中指,再也无法拨动算盘。
郭有才被人诬陷,罚银三万两,人更是被关进了大牢里面,遭受拷打。
江家府邸之中,人心惶惶。
好多丫鬟、仆役,都在商量着要逃跑,所谓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