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一下被转移,孩子们各领一只,宝贝的不得了。
“属兔的对不对?”
“对!”
“但是呢兔子可以分开,你们不可以。”
两小只茫然地眨眨眼。
“是家人,以后要相互扶持一起走,好不好?”
“好!”
不管懂不懂,反正干娘说什么他们都应的干脆。
菩然笑着同春桃一家告别,抱了抱强忍泪珠的春桃,走时与钟录擦肩,恍惚间他听见对方在问:
“幸福吗?”
钟录几乎是下意识答道:“嗯。”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一片宠溺。
“你还可以让她更幸福。”
等回过神时,对方已经走远了。
钟录后知后觉,低声郑重应下:“好。”
春桃再也忍不住汹涌而来的泪意,鼻尖酸的厉害,靠在男人怀中低声啜泣。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早知道,这人间留不住她……”
她哭的断断续续,钟录低头吻了吻她的鬓角,收紧揽在她肩头的手臂,无声安慰。
……
临近皇宫时,她让宁霏和苏悦先回去,待二人离开后,她在原地站了约莫有一分钟,穿过寂静郊外,有人出现在她的身后。
四周景物变了,夏日化为银白的凛冬。
大雪纷飞,厚重的积雪压弯山茶花的枝干。
宗政御迟的面上显出几分腼腆:“我的幻术并没有他好,所以这景并不盛大。”
这个他指的是色欲。
菩然伸手接住自空中飘落的冰晶雪片,身后的山茶花如火艳丽。
“很好看。”
怎么一个个都搞怀旧。
谢谨言搞山荷叶,宗政御迟搞山茶花。
她记得,这是他们成为朋友那一天,准备一起闯密疆时,穿过的那片山茶花林。
宗政御迟略显拘谨,眼神移向别处,不自在道:“一早我便想来见你,但不知什么时机合适。”
犹豫半天,才选择在她回宫的路上现身。
来时他想了许多,但反复拿来斟酌的是,已经定性的朋友关系。
他不是没有试图通过游历山川将一个人的影子从心中淡化,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