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李卫国刚回房不久,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这年头,住大杂院的人,家里有人的情况下,白天没事是不关门的,何况还是夏天。
开着门还要敲门,说明来的是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有礼貌的陌生人。
李卫国扭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长脸青年,一只手拎着酒,另一只手端着个托盘。
见李卫国看了过来,青年的长脸笑成了菊花:“李大夫你好,我是住在后院的许大茂,是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前两天下乡放电影没在家,听说来了新邻居,过来认认门!”
“哦哦,欢迎欢迎,请进请进!”
对这位给自己提供了海量正面情绪的许大茂,李卫国表示了足够的热情。
不管这小子在影视剧里人品如何,人家既然客客气气来了,就没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
李卫国既不是卫道士,又没有道德洁癖,更不是腰里揣冲牌,见谁跟谁来。
人是社会性动物,就算李卫国再需要情绪值,也不可能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现在又不是后世关起门就可以自成一统的高科技时代,这年头社交还是很重要的。
许大茂拎了一瓶二锅头,托盘上放着一盘炒花生,一盘猪头肉。
李卫国也没有干占便宜,盛了几条鱼,又炒了几个鸡蛋。
什刹海里的野生鱼,炖起来比养殖鱼更筋道,也更有味道。
“李大夫,别挑理,不是什么好酒,二雷子,来,咱哥儿俩走一个!”
李卫国还没有尝过这个时代的二锅头是什么味道,端起酒杯,和许大茂干了一个。
哈出一口酒气。
不说味道,这年头的二锅头,纯粮酿造是肯定的,没有任何科技与狠活。
两个陌生人一起喝酒,不可能一上来就掏心掏肺,扯的都是片儿汤话。
几杯酒下肚之后,许大茂的话就多了起来。
“我也不叫你李大夫了,你比我小几岁,我以后就喊你卫国,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