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半城走了。
带走了一匹死狼，还有一张药方。
留下了四色点心，还有一张纸条。
不过，纸条不是娄半城写的，是娄晓娥悄悄放在凳子上的，被小雨水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
“卫国哥，你看这是什么，有人请你吃饭哩！”
何雨水年纪小，压根没想到凳子上的纸团是娄晓娥故意留下的，准备直接扔掉，谁知闻着还挺香，就鬼使神差展开看了看。
哼，不愧是资本家的闺女，脸皮就是厚，竟然主动请一个大小伙子吃饭……
哎呀，那个洋妞该不会是想和卫国哥搞对象吧？
酸归酸，小雨水可不会截流李卫国的纸条。
十四岁的小丫头，还不至于黑化到那种程度。
李卫国接过纸条看了看，内容很简单，说是那个叫周可心的小丫头，下周日中午要在老莫请自己吃饭。
微微一笑，李卫国顺手就把纸条扔到了簸箕里，让小雨水待会儿和垃圾一起倒掉。
何雨水扫地的动作都停了：“卫国哥，老莫啊，你不去吗？”
去莫斯科餐厅吃西餐，对何雨水这种普通百姓家庭出身的孩子来说，连想都没想过。
绝大多数老百姓，如果不精打细算过日子，连饭都吃不饱，哪会舍得花一两个月的工资，去奢侈地吃一顿洋饭，下个月不过了吗？
李卫国摇摇头：“懒得跑，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让你哥做几个菜在家吃。”
“卫国哥，我……我一定会好好学做菜，以后都给你做菜好不好？”
看到何雨水小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李卫国把脸一板：
“去去去，小丫头片子，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学习，要是考不上中专，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出现！”
何雨水：“……”
何雨水险些哭起来。
人家好容易鼓足勇气，结果就换来一顿训斥。
哼，臭卫国哥，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中专吗，有什么了不起，人家考给你看就是！
何雨水的年纪在这儿摆着，不说能不能考上大学，就算能考上，等毕业的时候，也是开始刮风的时候，很可能分配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当然，李卫国也就这么一说，小丫头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拉倒，佛都不度无缘之人，李卫国自然不会强迫任何人。
李卫国的一帮侄子侄女哭晕在厕所：姆们在七叔眼里咋连人都不算了咩！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转眼，一天就过去了。
星期一下午，李卫国下班到家的时候，一辆鬼子生产的边三轮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了。
和摩托车一起等着李卫国的，还有娄半城的司机小王。
“李大夫，我是来给您送摩托车的，这是全套的手续，这是汽车驾驶证……”
李卫国不得不给娄半城点一个小赞，老家伙的办事效率就是高。
没错，娄半城给李卫国办的是驾驶证，能开汽车的那种，而且还是小汽车和大卡车都能开。
什么，那年头驾驶证不好考，程序复杂？
对对对，说得都对。
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