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无奈,只好劝道:“那个时候是没办法,如今,还不能由着大家的性子来吗?”
“就像你,这几日二哥苦劝于你,你又听了吗?”
燕守拙一愣,垂下眼帘:“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老二气急,一下子从床上坐起,随即又捂着头倒下。
起猛了,他是真的晕。
“二哥!”
老三这一下,也真的着急起来。
他忙走到床跟前:“二哥,不行我还是去把小五叫起来,给你瞧瞧。”
“五弟年纪小缺瞌睡,你叫他做什么,我缓缓就好。”
老二把手拿开,只看着燕守拙。
“大哥,我今天就把这句话放这里了。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喝姜汤。”
燕守拙无奈,只好道:“行,我答应你。”
他总不能为了自己,连累弟弟们。
尤其是二弟,本就是多思多虑的性子。
真要是替自己操心出病来,自己又拿什么去赔他。
“但是,”他又道,“我晨练,你们不能阻我。”
老三眉眼一沉,声音如同淬了冷泉一般:“只要你正常习武,何时又阻过你?”
燕守拙立刻有些讪讪,不敢再开口。
扶起老二,把姜汤凑到他唇边,看着他慢慢喝完。
燕守拙站起来:“是大哥错了。”
明明他才是大哥,想要任性一下,还被两个弟弟管得死死的。
算了,弟弟们说得都对。
急不来。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更耽误时间。
摸了一下老二的手,喝完姜汤、又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如今已经温热起来。
“二弟,你快歇着,我也去睡了。”
“好,大哥快去睡。”
老三在临走前,对半躺着的老二眨了眨眼,悄悄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室外,空气冷冽。
老三搓了搓手,看着燕守拙回了房,才转身推开自己的房门。
孤烟已打好热水等着他,忙迎上来:“三少爷,您先洗把热水脸,再脱外袍。”
老三把手浸在热水中,感受着暖意一点点蔓延上来。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虽然他和老二也跟着习武,但身体远不如大哥和五弟来得强健。
在跳跃的烛火中,他看清掌心那道狰狞的伤疤。
已不痛了,但每次看到这道疤,都在提醒着他,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他又如何不知大哥如此拼命的原因?
躺在床上,老三把手放在心口处,一双眼眸在黑暗中,如寒星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