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伤心。
该怎么哄她才好呢?
想了想,燕长青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坐到她之前的位置上,从怀里掏出一条丝帕,动作温柔地替她拭去眼泪。
“别哭了,我带你出去玩可好?”
“去,去哪里?”秦瑶光哽咽着问。
“去小雁塔。”
燕长青说着:“前几日我骑马从那里路过,瞧着杏花林的花快开了。不如,我们去看看?”
“现在?”
秦瑶光扬起脸,透过朦胧泪眼看着他。
“嗯。”
燕长青点点头:“就现在。”
虽然不知夫人为何事伤心流泪,但出门走走应该总是不错的,能换个心情。
他记得,夫人她喜欢在空中飞翔的感觉。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用另外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
月光下的樱草色明朗几分,秦瑶光眨了眨眼,看清丝帕上那朵熟悉的绣花。
!
这张丝帕?
正犹疑间,燕长青好像察觉了什么,不动声色地一缩手,将丝帕卷回掌心。
他心虚的动作证实了她心里模糊的猜想。
秦瑶光忘了伤心,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从他手里慢慢扯回这张丝帕。
“瑶光,你听我说……”
被她抓包,燕长青颇有一种在课堂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错觉。
秦瑶光微微眯眼,确认了这条丝帕就是之前丢失的那条,谷雨还特意问过她。
“你想说什么?”
她伸出食指戳着燕长青坚硬的胸膛:“你为什么偷偷藏着我的帕子?”
“我……”
燕长青张口结舌,好半晌才道:“我见不着你,又想你,随身揣着它就像你陪着我一样。”
还委屈上了。
秦瑶光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行为在现代有个词叫——变态。
忽然,她美眸圆睁,脱口问出:“你,你不会用这张丝帕做了什么吧?”
她的视线,不可控制地往下方移去。
燕长青被她看得一惊,缓慢地抬起头来,语气慌张的解释:“不不不……绝对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我只是贴身揣着它,偶尔闻闻味道,真的没有干别的事。”
在他心里,她就是天上的仙子。
哪里敢亵渎她的随身之物?
就算忍得快要爆炸,他也不会使用这张被他偷偷藏起来、珍之爱之的丝帕。
秦瑶光悄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斜了他一眼,心底忽然起了戏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