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现场，楚墨容紧紧盯着监控器里的画面，当满脸血污的夜刹缓缓合上眼睛，手中的剑随之掉落在地，他平静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不甘。
楚墨容非常满意，喊道：“OK，这条过！夜刹，恭喜啦，你杀青了。”
夜刹睁开眼，利落地站了起来：“谢谢。”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他出没出戏，因为夜刹一直是这个表情，他们经常都分不清夜刹和他剧里的角色。
楚墨容让大家暂时歇歇，然后亲自带着夜刹走到休息区。
只见大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鲜花点缀在桌子周边，空气中浮动着糕点的甜味和花的香味。
即使有这么多吸引人的东西存在，夜刹的视线依然最先落在姜若初身上。
姜若初亲自将花送到夜刹手上，笑道：“恭喜呀，一起拍个照留念。”
夜刹定定站在原地，没有回神。
姜若初疑惑地问：“怎么了？”
在鲜花的映衬下，夜刹的脸居然透着些许粉色，他摸摸鼻子：“感觉脑子热热的，像是要冒火。”
因为夜刹没有心脏，所以他不会心跳加速，也不会心动，更不会心暖，所以他能热的，只有脑子了。
姜若初被夜刹的形容逗乐了，她揶揄道：“哈哈，想不到我们少主大人这么容易害羞啊。”
夜刹本来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但被姜若初一笑，就成了“恼羞成怒”。
少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姜若初刚送的花里冒出了小烟花，滋滋滋作响，金色的光束照亮了姜若初的脸。
就在这时，这束像喷泉一样的烟花劈了个岔。
周围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这是他俩在搞魔术，居然还欢呼鼓掌起来。
夜刹愣了愣，惊慌地看向姜若初，像是怕惹她不高兴：“不是我做的。”
夜刹的生气果然毫无威慑力。
“我知道。”姜若初有些惊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好像是我做的。”
她压低声音：“刚才我就是突然有了那么个念头，然后烟花就歪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修炼有进步了？”
周围都是人，两人不适合深入讨论，夜刹便只是简洁道：“是的，只是你自己还无法控制，不要紧，慢慢来就好。”
姜若初也不急着多聊这个话题：“我们拍照吧，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庆祝你和我。”
姜若初笑盈盈的脸庞仿佛会发光，吸引着夜刹所有的目光。
合影时，工作人员围了他们一圈，夜刹看着镜头时，表情依然是酷酷的，只有在拍摄第三张照片时，有工作人员撞到了姜若初，姜若初便往夜刹的方向挪了挪。
夜刹下意识看了姜若初一眼。
那一眼里，是春风吹过湖面，夏雨拍打荷叶，秋日照着麦田，冬日雪花飘落。
点点滴滴都是缱绻的温柔。
而这一切都被定格在了相机里。
合影结束后，夜刹拿了一杯奶茶和一盒蛋糕。
天知道，他在这个鬼地方已经有多久没吃好东西，有时他都想半夜飞到市里去找吃的，吃完后再飞回来。
可介于这世界到处都是监控，他只能想想而已。
姜若初看着夜刹大快朵颐，不由想起他刚变成人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