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攥着女孩的手，红着眼向她说出了他的誓词。
最后一句：“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寂静的教堂里，众人屏息地看向圣坛上的那对新人，男人的声音带着颤，但无限真诚，语落时，有人红了眼眶。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那对新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般配。
神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他将目光投向男人手中紧紧牵着的女孩。
神父缓缓向女孩问出了交付余生的问题。
宋池垂眸看着孟秋，眸中满是渴求，眼巴巴的像是要将她镶嵌在心中。
他颤抖着唇，他在等她的回应...
可好久好久，女孩的誓言仍是未能说出口，走道两旁的人不免站起，翘首以盼。
所有人都在等女孩说出她对他的爱意。
可是下一秒——
“对不起...”
三个字彻底让宋池周身的血液如冷透了一般，女孩平静地低下头，苍白的小脸麻木不断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不是的，不是的...”宋池低头攥紧女孩的肩膀，拼命摇着头，他扭头看向一旁有些无措的神父，无助的喊道：“她...她会说的，她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
最后一句话男人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可女孩平静的模样越发衬着他像个疯子。
教堂里的人个个面面相觑的看向他们，他们开始猜测男人和女孩的关系，闲言碎语一句句传进男人耳中。
他嗤笑着低下头，少顷，再次抬起时，眸光彻底阴鸷。
为什么一丝希望都不愿给我...
他掰过女孩那张小脸，双眼猩红，“没关系啊...我爱你就行了！我爱你...就行了！”他似笑非笑道。
一把将孟秋扛在肩膀上，撇开人群大步走出了教堂。
－
神父的身影离得越来越远，走道两旁嘈杂声也越发刺耳，她趴在他的肩头，经过人群时，努力将头抬起，视线里神父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那一刻。
女孩哭了，可她却是笑着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弥补些什么。
神父看懂了，他主持过无数场婚礼，数都数不清，所以当她开口时，他明白了。
她说：忠诚于他，珍惜他...直到死亡才能将他们分开...
一遍遍的重复着男人刚才的誓词。
只是以她的名义...
他用尽所有期待的誓词，孟秋还是如他所愿的说出了口。
周遭的嘈杂声湮灭了她几不可闻的声音，可神父看见了，神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