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放着铜锅,正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池溪用竹制的夹子夹着肉片往锅里下。
趁着煮肉的工夫,池溪抬手给祈以安倒了一杯果酒。
祈以安看着琉璃杯中的粉色液体,大眼睛亮晶晶的瞅向池溪,语气惊喜道,“阿溪今日怎么舍得让我喝酒了呢?”
这个舍得说得倒不是池溪平日里吝啬,而是他酒量不好,一喝醉就更加黏人,这一来二去的就容易……
每次醒来之后,他都要腰酸屁股疼好久。
可是偏偏又是他先借着酒劲儿痴缠他家阿溪在先,也不好倒打一耙,埋怨于她。
只是从那之后,阿溪她便不再让他沾酒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不用他偷喝,阿溪主动给他斟酒了。
池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笑意盈盈道,“今日既是过节,又是宝宝生辰,再加上咱们定亲,正是三喜临门,这么值得庆祝的时刻,喝点儿也无妨。”
祈以安抿唇试探道,“阿溪不怕我再醉酒之后……”
池溪眼神揶揄道,“反正吃亏难受的又不是我,我一个得了便宜的人,说这些,难免有卖乖的嫌疑。”
“你倒是坦诚!”
祈以安没好气的嗔她一眼,随即眼他珠子一转,面露狐疑状,“坦白交代,你今日是不是处心积虑想把我灌倒,然后再行……不轨之事?”
祈以安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池溪她既不解释,也不反驳祈以安的猜测,而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既然宝宝都知道我图谋不轨了,那宝宝是喝,还是不喝呢?”
恰好这时,锅中的肉片也煮好了,池溪夹了满满一筷子放到他的碗碟之中。
“不喝也没关系,那就多吃肉,吃饱了才有力气。”
池溪这话说得含糊,看向祁以安的眼神更是暧昧不已。
“谁说我要……”
惹得祈以安耳垂泛红,端起碗小声嘴硬道,“我饿了,我要先吃肉,等我渴了我自会喝的。”
“行,宝宝想什么时候喝,什么时候喝。”
池溪也就是逗逗他玩而已,天寒地冻的吃着麻辣鲜香的火锅,自然得配些解腻解辣的饮料才好。
这酒精度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气泡酒,在池溪眼里就跟带气泡的果汁儿一样。
说那些话,也就是顺着她家小祖宗的话茬子话赶话。
至于耍流氓,那完全是她本性暴露,习惯了调戏她家小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