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牧远鸣随即觉得自己是否太过急切,不由面色发白起来,毕竟他与秦暮晓才第二次相见,就要对方买下他的初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只是他实在怕秦暮晓那日不会来。
话已出口,是收不回来的了,牧远鸣语带哽咽。
“我自知自己的相貌不为多数女子喜爱,那日多半也不会有人与你相争的,更不会花费太多的银两,可否…”
他低声说道,整个人像是已经低到了尘土里,心中的悲凉也几乎要将他淹没了去,就在这绝望之际,一双手虚扶着他的胳膊,让他错愕,随即对上了一双坦荡认真的双眸。
“明玉何必妄自菲薄?要我看,明玉长的不比那楼里的占星公子差上半分。”
占星?那可是爹爹极为重视的,扬言要将其培养成下一任花魁的,他何德何能能与占星相比呢?牧远鸣整个人都愣住了,自出了草原以后,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夸过他的相貌。
将眼前呆愣的人儿揽入怀中,秦暮晓轻声说道:
“这世间本就多彩,多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我反而觉得,随意定义他人或自己,就过于浅薄了,明玉觉得呢?”
怀里的人攥紧了她胸前的衣襟,秦暮晓低头一看,牧远鸣果然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他们实在挨得太紧了,近到已经没有了距离,要知道这楼里头是有规定的,小倌在未卖身之前,不可以和恩客靠得太近,不然的话容易出事,这样的话,初夜就等于白送,一文不值了,日后留在这楼里,也是最低贱的伎子。
可是这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要牧远鸣离开,他是万万舍不得,心里头更有一种,哪怕此时此刻秦暮晓是故意说些好听的来骗他的,他也认了。
只不过,秦暮晓又何必如此花心思来骗他呢,若是真不喜他的容貌,大可一开始时就不与他结交,拒绝他的邀请便好,他一个青楼伎子,除了这身皮囊,本就没什么可图的。
“这么说,下月初,暮晓真的会来吗?”
“当然了,我会让你属于我的。”
这句话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在牧远鸣死寂的心里荡起涟漪,他再三的向秦暮晓确认。
“真的吗?不骗我?”
“不骗你。”
秦暮晓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那天我要是不来的话,天打五雷轰。”
话音未落,牧远鸣再次抱住了她,泪水也随即濡湿了她的领口,让她不由抬手轻拍其背部。
“好了,再哭就真不好看了,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