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光离开守备府后,就到驿馆住。/WwW.QВ5.C0m
这个时候唐继光到了破虏堡的消息虽然谈不上传遍破虏堡,但破虏堡但凡有些地位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事情。各级将官源源不绝的来驿馆拜访,这可苦了驿馆的主事,平日不怎么见的大神一尊尊的甭出来,偏偏驿馆新创,加上主事在内也不过四人。
唯恐怠慢了那樽大神,他日给他一个小鞋穿。忙的脚不沾地,满头大汗。
最后还是实在是太过疲惫了,唐继光开口,有什么事情,明天来拜访。驿馆主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有空擦了擦挂满额头的汗水。
在得知驿馆的事情后,陈良策苦涩的一笑,他本来还有几分夺权的心思。不过看到这个情况,他也知道自己的东江军中的威望和唐继光差多远了。陈良策唯有咬牙继续当万年老二。
第二天,天sèméngméng亮,陈良策就在驿馆mén外等候。刚刚打开mén的驿馆主事见了陈良策,登时吓的几乎魂飞魄散!守备使在外面等着,吃了一早晨的寒风,自己这事儿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了!驿馆主事慌忙请陈良策进去。
不过陈良策却没有进去,温和但不失强硬的拒绝了驿馆主事的邀请。陈良策来认错的,这态度自然做足了,那里会为了一时痛快,而功亏一篑呢?
唐继光睡的比较沉,到了太阳完全出了地平线,这才起来。而陈良策则是足足在外面等了半个多时辰。也亏身体锻炼的还算不错,没有站的脚软。
唐继光也有些晾陈良策一番的心思,虽然驿馆主事进来禀报了陈良策到来,但唐继光对此却是一言不发。反而是叫驿馆主事上早餐。驿馆主事知道,这是神仙打架,他那里敢掺和到里面呢?立刻本本分分的做事情。
吹过早餐,唐继光拿过餐布抹了抹嘴角,这才慢腾腾的说道:“让陈良策进来!”
“是!”亲兵应诺一声便出了去。
亲兵对于陈良策的态度很冷淡,既不倨傲,也不热情,中规中矩的。这叫陈良策心里面更加没有底。不知道唐继光会不会责罚自己。
进了房间,只见唐继光正端坐在太师椅上,正用白布擦着天子封为总兵官时候一同赐下来的佩剑。
“末将陈良策,见过军mén!”陈良策见了那佩剑。有些明白唐继光的意思了,慌忙行了个军礼。
“起来!”唐继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陈良策老老实实的站着,虽然附近有几张没有人坐的椅子、凳子。
“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了吗?”唐继光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的,但到了陈良策耳中,却不亚于一股来自极北的寒风。冻得陈良策脑子都有些僵硬。
陈良策lu出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容,道:“末将自作主张!郁闷马贼一事!实在该死!请军mén恕罪!”
“就这么简单吗?”唐继光放下白布,收剑入鞘,冷冰冰道。
陈良策满额头冷汗。张了张嘴巴,最后却半个字音也吐不出来。他不知道唐继光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还是bi或者诈自己。
陈良策一时之间心头大luàn,有些后悔自己掺和到这事情里面。
唐继光拿着茶盏。看似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慢腾腾的说道:“说!到底是谁怂恿你的!别告诉我没有,要不然你陈良策有这个胆子?如果是有这个胆子,当初就不会投降建奴!”
陈良策听到后面的话,几乎恼羞成怒,不过就算是怒了,也是敢怒不敢言。
“虽然我的话很难听!但我唐继光连建奴都不怕了!朝廷那里拿着máo笔指手点脚的老不死,你认为我会怕吗?”唐继光的话很嚣张,但却打击得陈良策的怒火变为羞愧。
唐继光见陈良策还不说话,这下子有些怒了。“你别道不说话,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东江镇的夜不收和锦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我不过是晚些时日而已!陈良策,如果你还把我当是你的军mén,就对我坦白!”
陈良策吞了口唾沫,只感觉满嘴巴的苦涩。“末将错听吏部尚赵梦白,请军mén恕罪!”
“赵梦白?”唐继光疑huo的说道。
陈良策解释道:“便是星这老头子肯定看我和浙党靠的近,给我掺沙子!这事情你也好掺和到里面!”唐继光说到后面,怒斥了陈良策一句。
陈良策低着头,心中腹诽:你唐继光那里是靠的浙党近,现在谁不知道你唐继光是浙党首领方从哲的干将,三番四次的帮方从哲巩固不稳的位置。
腹诽归腹诽,陈良策可没有胆子在唐继光那里反驳什么。
“张盘呢?丁文礼呢?他们也和**星拉上关系了?”唐继光说的二人,便是沿江三堡中余下的两名守备使。
“没有!我只是说这事情我处理!”陈良策对这事情倒坦白,似乎犹豫都没有。
“也算是个汉子,没有拉人下水!”唐继光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赞赏的说了一句,陈良策脸sè悻悻的,也不知道该是有什么表情好了。
“军mén,那……那个末将再也不敢了!请军mén看着末将这一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饶过末将!半个月时间,真的不足以剿灭马贼!”陈良策告饶。
“这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哼!”唐继光杀气腾腾的一声冷哼,哼的陈良策汗máo都竖起来。“马贼的事情就不用你来!让张盘和丁文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