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解阿怀,毕竟他们朝夕相处那么久,而她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地依赖于他、信重于他。
她的保留对他来说很是容易就察觉出来,不怪他生气,是她的错。
既然错了,她下定决心就要拨乱反正。
随即掀开了锦被,想要起身。萧元怀见她这般动作,皱着眉头上前,又将她按了回去。
沈宝昭跌躺在软乎乎的被子里头,扯着他袖子的手却没有放开。稍一用力将他也带了下来。
顿时,萧元怀温香软玉在怀。
他仍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好似还在生气。手抵着鱼戏莲叶的锦被就想起身,哪成想沈宝昭并不让他如愿。
只双手紧紧攀上了他的脖颈,眼眸欲语还休地深深凝视着他。
萧元怀‘轰’的一声,顷刻间所有防线都一一被推倒。眼底的眸色越发深沉。
整个人就僵在了一旁,沈宝昭犹觉不足,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阿怀,我真的错了。”声音呢喃道。
萧元怀的眼底慢慢染上了一层欲望,在她耳边暗哑地说道:“昭昭,这是你自找的。”
窗外的雪越落越大,院子里寂静的只有积雪压塌树枝的声音。
而书房里头,喘息声渐渐急促,风霜雪染的凉意并没有浸透到屋子里。
地龙加上炭盆,和两人越发的情动,不断升温。
如同那簌簌落下的雪花裹挟着一股铺天盖地而来让人窒息又涌动着的柔软。
......
事毕,雪停。
屋子里头没有上灯火,锦被里头的热气氤氲着使人闷得透不过气来。
‘吱呀’一声,沈宝昭半直起酸软的身子,将榻旁的窗户给打了开来。
深深吸了口外头的凉气,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华灯初上,王府里星星点点的灯光璀璨,倒映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柔和的要将人都溺毙在里头。
沈宝昭一手搭在窗棂上,斜倚在迎枕上。
兀地突觉圈在腰上的手一紧,萧元怀如同吃饱了的野兽一般,声音里头皆是满足之意。
阖着眼,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腰间,低声柔情地问道:“看什么呢?”
沈宝昭收回视线,垂下头,就着窗外的灯光与雪色,看向身旁的人。
手轻轻抚上他那刀削斧凿的俊脸,面上露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蜜意,回复道:“没什么。”
萧元怀拱了拱身子,将头靠在她的小腹处,慵懒的声音传来:“昭昭,趁我这会不忙。
说说你先前在马车上想与我说些什么。”
沈宝昭抚着他脸的手一顿,想收了回去,却被他的大掌一把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