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医书上习得太素探脉法,可用此法一试。不过此法十分耗费心力,故而由不得半点分神。
否则探者与被探者皆会遭到反噬。”
沈宝昭说的很郑重,常如意本就信服她,此刻也如临大敌。
周世子皱了皱眉,不解问道:“沈四小姐的意思是我的脉象有问题?”
沈宝昭未确定之前本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可这太素探脉需得被探者也高度配合,否则得不偿失。
“还不大肯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与寻常脉象有细微差异,现在却说不上来区别。”
周世子见沈宝昭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况且常如意这几日的身子确实一日好过一日。
便也不再将信将疑,“沈四小姐,周某一定配合。”说罢又将手伸了出来。
沈宝昭搭上周世子的腕,闭上双眼,只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心中默念‘太素脉,辨吉凶,究其根,追其本。本源相法,法脉一通’。
缓缓地,如一股气流般,从周世子的手腕脉搏而进,到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均过上几个来回。
常如意只见沈宝昭面色渐渐惨白,手仿似脱力一般,从周世子的手腕上垂落下来。
忙想上前扶住沈宝昭,却见她兀地睁开双眼,不再似之前把不出脉象的那般迷茫,而是神采奕奕,眼中仿似有光亮般。
“沈妹妹可是有答案了?”常如意忍不住问道。
沈宝昭用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对着常如意一笑:“对,一线之差,差点被骗。”
她这话说的周世子夫妇皆一惊,什么差别?被谁骗了?
沈宝昭并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反问常如意:“敢问常姐姐,世子庶长子的具体年纪?”
常如意脑子都懵了,怎么又提起世子的庶长子?
周世子倒是比她更有条理些,沈宝昭这么问了自然有她的道理。
他便也如实相告:“一岁零两月。”
“一岁两个月,那么意味着府中姨娘两年多前开始有孕。”沈宝昭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周世子。
周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沈四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问题大了!
沈宝昭点了点头,沉了沉声说道:“府上的小少爷恐怕并非是世子的血脉。”
此话一出,不仅周世子,连常如意都一惊!
“妹妹你是说振儿不是晋国公府的血脉?”常如意不可置信问道。
“是不是晋国公府的血脉我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是世子的血脉。”
说完,沈宝昭也不卖关子,与夫妻俩解释起来。
“世子若不介意的话,可否脱掉外衫?常姐姐你细细观察世子左胸心脉的位置,有没有一根若隐若现的红血丝?”
周世子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到花厅旁的屏风处,将外衫脱除。
常如意帮着查看,果然屏风后传来常如意‘呀’的一声。
周世子悉悉索索忙穿上衣服,腰带都没系齐整就跑了出来。
“沈四小姐真乃神医,这红色血丝,周某从未曾注意到。究竟是何缘由?”周世子倒没有担心自己的病,而是十分好奇地问起沈宝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