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夫人小姐虽觉得敏慧公主当场杖责有些过分,但这铁板钉钉的事情摆放在眼前,她们也不会多事。
长公主几人刚想拦着上前的内侍,沈宝昭清冷却有力地出声。
“慢着。”
敏慧公主掀了掀眼皮,睨了沈宝昭一眼,好整以暇地看好戏般。
“杀人凶手在公堂之上尚且还有辩驳的机会呢,怎地敏慧公主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给我按上罪名呢?
更何况我父亲虽只是一个四品下官,但我也算是官宦之后。不知是何人给敏慧公主的权利,滥用私刑,问责官眷呢?
不知道的还当敏慧公主要替了京兆尹的职责,不做公主做官去了。”
沈宝昭洁白的面庞上满是嘲讽之色,一字一句有理有据,说的敏慧公主竟凝住了声。
只得恨恨地说了一句:“牙尖嘴利!本公主没有沈四小姐能说会道。”
随即又说道:“但你用这寿礼来诅咒裕郡王妃的事情可是铁板钉钉。
不说叔祖母是你的外祖母,她也是裕郡王世子的祖母。世子待你一片真心,你就是如此回报于他的吗?”
说罢又朝着萧大夫人的方向,似是闲话家常般说道:“萧大夫人,我看这个儿媳,你们裕郡王府可消受不起呢。”
萧大夫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同仇敌忾般:“公主说的是,待到我儿回来,定要让他退婚!”
萧厉本就是京都婚恋市场上的香饽饽。一些门户高点的闺阁小姐一听裕郡王府要退婚,眼睛里都光都亮了一些。
“这沈四小姐如此恶毒,确实配不上裕郡王世子。”
“就是就是,这门亲事本就是她高攀了。按理说她的身份给世子做个侍妾还差不多。”
“竟然还敢行诅咒之事,换做我是裕郡王世子,这婚退定了。”
“你们别瞎说了,没看裕郡王妃根本就没有生沈四小姐的气吗?说不定这是一场误会。”
落井下石容易,雪中送炭难。开口为沈宝昭小声辩解的姑娘并没有得到周围的赞同。
批斗的声音生生将她的声音给掩盖了。
竟然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局势有些掌控不住,裕郡王妃长公主几人皆面露担忧之色,几次想开口。
触及到沈宝昭那淡然如水的眸子,又生生憋了回去。昭昭定然心里有成算。
果然,沈宝昭的眼神从左到右扫了一圈。
铿锵有力地开口道:“诸位,且安静下。”
“听我一言。”
很快便鸦雀无声,有些人认定了沈宝昭是个恶毒的女子,不过是在狡辩,垂死挣扎。
更多的是旁观者,倒是想好好看看,落入如此境地的沈四小姐,如何能翻身?
“晴空,你去将这画作整幅打开,摊在地上。”
晴空依言照做。
这幅观音菩萨画像很大,是沈宝昭花费了许多时间心力所做的工笔画。
撇开那殷红的血迹,可谓是栩栩如生。
“此画我于七日前已经完成,这点我身边伺候的丫鬟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