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待他将小满哄好,她说:“还是明早走,对吗?会眼下就走吗。你还没吃饭...你说要每天都好好吃饭的,你自己都做不到...”
宋煜看了看往书房去的康樊和夏承安,他沉吟片刻,对沈江姩说,“明早走。饭吃不成了,人等着呢。乖一点。”
“不如,你今晚同我和小满一起睡,她都好没有安全感,不如你和我宠爱她一次,爹爹在左边,娘亲在右边,我们陪她说说话了,我们一起亲亲她脸蛋,好吗。”
抱抱我,好吗宋煜。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一个人睡觉了。
沈江姩想,自己也没有安全感,也厌恶离别,而且她有东西要给他,她计划晚上给他的,那对护膝,花了她三百文银子的护膝。
而且,她的心理建设是,他明早走,但康樊当天下午就来了呢。
“好啊。我说完事情就回房。”宋煜立起身,往着书房走几步,他回身,欲言又止,想问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豫东,他到底将话压下,他压抑而深沉的叫她:“沈江姩...”
沈江姩声音如哽住,“你叫我做什么,宋煜。”
“沈江姩...”
“你要说什么,宋煜?”
宋煜猛地将手攥住,“饮汤吧。我会尽快回来陪...小满。”
宋煜去了书房,那句从豫东回来孤娶你,压在了舌尖下,怕被拒绝。
沈江姩饮汤,汤明明很少盐,可她怎么尝到了咸味,她抬手摸脸,指间湿濡一片。
哦,原来青州在下雪,她的眼睛却下雨了。
宋煜步入书房后,在新居内不算宽敞却质朴的环境中,感受着家的滋味,女人孩子在食饭,他在书房洽公,是谓生活,是他不曾感受过的微妙的亲近和成熟感。
夏承安是军中硬汉,说话直接,疾声道:“少主,如何委屈爵爷做了外室,孩子都有了!如何不给名分?”
宋煜窝在椅上,懒懒看他,“你不是昨儿将你沈妹妹定钱退了回来?你不是要孤成全她同肃王?孤大小一块送给肃王了。你现在鬼叫什么。”
“末将看不过去!那么好的姑娘,没名没份的住外宅!您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