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彻虽然对沈江姩怜惜,但是太子其人他确实得罪不起,并且太子其人记仇并且有仇必报,还是不要招惹,做人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小娘子得罪太子也是命硬的很,既然太子厌恶这姑娘至此,那便做个人情,得罪这姑娘好过于得罪太子。
便对沈江姩言道,“唐突了姑娘,这画舫永不招待姑娘。”
沈江姩乌黑的眼睛有些雾蒙蒙的,小声说,“公孙先生可以把银票给我吗。我只要我应得的银票。我没有要贵地招待我之意。”
公孙彻见那女子在权贵面前显得那么无助,却又直着腰身为自己争取应得的利益,是真想要这赏金,倒是个耿直的小娘子,“这赏金在下交给殿下,也由太子殿下定夺是给还是不给了,殿下是姑娘今夜的买主。咱们后会无期。”
沈江姩:“......”
要个赏金这么跌宕起伏的么。
她家狗狗跑出不知几里开外了吧?
说着,公孙彻便将盛着一千两银票的托盘交给了谢锦。
谢锦想需不需要替爷客栈开房啊?毕竟咱是买主了。但邱梦侧妃在,明着乱搞,不太好吧。爷他...越发离经叛道了。谢锦怕自己干份差事被主子带坏了。
公孙彻随即便躬身回了画舫内里,走的贼快,选择回避和太子继续冲突,退一步海阔天空,识时务者为俊杰。
公孙彻回到他的二楼包厢,窗畔那一直往窗下望着沈江姩的青年回头看向公孙彻。
这青年头戴冠玉,满身邪佞之气。
“您见笑了。睿王爷。您如何不提醒小人,楼下那穿着低调的居然是您的兄长,太子殿下。”
睿王是今上同贵妃之子,皇四子,二十五六年纪,他笑道:“提醒了还如何给皇兄添堵?他有心疾不能生气,这心疾若犯了,保不齐就...”
东宫出了冷院便小心至极,可以说是窝在东宫叫人无懈可击,哪曾想一个小小阶下囚之女可以轻易刺激他情绪?他那个清心寡欲的大皇兄,快三十的人了,居然玩感情游戏,这怎么成大事?
言毕,睿王同公孙彻都笑了,保不齐就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cú)。
沈江姩眼巴巴看着那一千两银票落入上京第一权贵手里,不免一叹。
她今天就想进画舫找一下妹妹的小狗,顺便赢赏金开心一下,小妇人想开心一下就这么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