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亲前,还不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么。
周芸贤被沈江姩问的心里突的一跳,他说的孩子是指他儿子周环,他沉声道:“自然是你我以后的孩子了。大姐的孩子环儿,咱俩也得管的,她无依无靠的,不能叫你的外甥长大后一事无成吧!我还有二个弟弟一个妹妹,哪个的大事,你做嫂嫂不要管?你不能坐吃山空。虽然说十几万两嫁妆,一天花十两也够花三四十年,那也不能挥霍。”
“哦。行。以后我不从上京食府打包吃的了。往后我回家自己煮。”沈江姩连争执的欲望都没有,各个的大事都要她管,管呗,管不好还管不坏么,三丫头的婆家不得好好挑挑,二少爷四少爷的媳妇不得好好选选,“快过年了,明早啊,我把咱二弟弟,四弟弟,三姑娘的被褥都拆拆洗洗晒晒,过年时舒舒服服的过。”
周芸贤见她颇为听话,便满意的点点头,又问:“你妹妹的狗找到了吗?”
“没有。”沈江姩被提起伤心事,语气淡漠道。
“你看,我说了什么,你和你的陪嫁丫鬟就是瞎折腾。你出门前我就说了你找不到那狗,你一女子,脚力又有多快,关键你又不知道狗往护城河哪个方向去跑了。”周芸贤说着,颇为鄙夷的笑道:“你不听相公的话,跑的脚打泡了,冻的发烧了,是不是你活该?”
沈江姩觉得心寒,累了一夜,换夫君一句活该,“阿郎,我应该听你的话的。这一切是我活该。那不过是条狗,找它做甚。”
“那你这次就要长个记性!以后不要再和你相公对着干了。”周芸贤点了点沈江姩的额头,“看你发烧了难受,你脚上水泡就不给你挑开了。不然真得挑开了让你疼的长长记性!看你还和我闹不闹了。”
沈江姩抬手用衣袖擦擦被他点过的额角,轻声说,“那你挑开我水泡,我就把臣子规给你撕了。”
周芸贤忙说,“你这个小娘子,如何开不得玩笑。我刚才是心疼你呢。你理解成什么了?”
“你这个小相公也开不得玩笑呀。我哪里会撕那么重要的臣子规,我与你玩笑,你又理解成什么了?”沈江姩委委屈屈。
周芸贤深深看着沈江姩,似乎她很服服帖帖,又似乎没有,他很有些不懂她。
“阿郎,我困了,你要不要躺旁边一起睡?我着凉不严重,不会传染给你的。”沈江姩有意说传染二字。
“我回去屋里睡。改天你好利索了再说吧。不然我再被传染着凉了,上朝咳嗽打喷嚏招太子不耐烦。在他跟前我只想默默的。他那个人阴晴难测。他监国不如今上那般好交差,今上沉迷仙丹,糊涂了,太子可年轻着呢。最近上朝大家都提心吊胆,怕他问事情办得进度。他没什么闲趣,泡在书房终日里挨个问大官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