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如受当胸一箭,她吸口气,“燕青,我没有要害他。他要我替他爱的女人生孩子,除此我们别无其他。周芸贤不是我提前约好过来的。”
燕青冷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当然想怀兄长的孩子。有孩子才能母凭子贵。
“弄完你爹的事情,请你从上京消失。眼见着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连皇后都惊动了。劝你善良,你要伤他几次!”
燕青避讳叫宋煜听见,宋煜此前已经为周夫人掌掴他一次,他不可能和宋煜因为这个女人一再不睦,说完便步去宋煜身近伴着。
"弟只能说她在利用兄长,弟非常愤怒,周芸贤定是她约好过来谈条件的!"燕青低声劝道。
“她打算和离了。”宋煜温声说,“她没提任何条件,反而出点子,护孤王名声。”
“兄长若想知晓她是有心和离,还是利用兄长为其夫婿复起,试试便知。兄长若是自欺欺人,乐意被利用,弟无话可说。”
燕青真诚劝道,一切都太巧合了。她滞留秋水台,周芸贤过来堵人。
沈江姩失落的低下头,抚着自己腕间的疤痕,呼吸间有丝丝缕缕的疼。
燕青对宋煜的保护让她觉得自己好生被排挤。
宋煜安排好事情,指了指暗卫搬来的那大椅,随即睇向沈江姩,权当陪她玩乐,她尽兴就好,“孤坐哪?”
沈江姩将燕青的话放在心中,将苦水咽下,笑着指着阶上中央,演完这场戏,她就回家面对自己生活中的琐碎,不会给宋煜添麻烦了,“这里就行。”
下人将椅子挪好,宋煜便在椅上坐了,泡了壶茶,但没用什么毯子垫子的,他有心趁休沐陪她玩耍。
但心里也在计较明儿将宋曦文安排的七人尽数清理之事,当年构陷他血脉不纯之人被曦文控制在太祖皇帝之皇陵,当年他落势之事必和曦文母子拖不得关系。
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只待一个契机,诱出大鳄,一网打尽。
这盘棋,每颗棋子,宋煜都知道如何安放。独独周夫人,是他不知如何安放的例外。
一试便知么。仙人跳?
她……昨夜是有意留下陪他过夜的吗?她的睡颜那般没有防备,他认为燕青多虑了。
沈江姩步至院中,那几名暗卫将剑刃连着鞘子横在沈江姩身前。
沈江姩将白皙的手攥在剑鞘,已经进入状态,兴许也是希望尽快离开吧,毕竟燕青警告的视线令她瑟缩。
“殿下,为何不肯释放我沈家幼女,沈江媛?”
宋煜正低头倒茶,突然就听沈江姩软着嗓子“楚楚可怜”的控诉他,他抬眼看了看,“这就直接开始了啊?”
沈江姩严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