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忙去盥洗室,看见自己的瓷杯有温水,杯子上面柳枝刷子已经被宋煜细心的蘸好药粉,她便开始净牙齿,洗好脸,睡眼惺忪的出来。
宋煜把她的包包斜挎在她的肩膀,“包里有零嘴,有水壶,手绢,和帽子。上山用马车,走不了马车叫女卫背着,别太吃力,玩会儿就下来。”
“我要爬到山顶去的。”沈江姩说,“今晚要在山顶露营。”
宋煜沉声说:“傍晚酉时归府。”
沈江姩有意倔强的说:“我没听见。我说了不守门禁的。”
但是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起码她知道酉时就可以回家了。
宋煜说,“不守门禁,我心疾会犯。准时回来。”
沈江姩没有出声,她出府的马车,正和皇后、夏妍进府的轿辇错肩而过。
夏妍从窗子看见有马车出府,又有谢锦、女卫一众人护着,当下心里不由想到内里莫非是殿下刻意转移,避开皇后凤驾,殿下小心翼翼保护着的沈江姩么。
前几日皇后因为沈江姩在府养病之事和太子争执不休,闹的很不愉快。
夏妍睇向画师,“画像需要多久啊,闻师傅。”
“太子和太子妃的画像,倒不敢画的太赶制。大半天是要的,婚服试完,再来画婚像,怎么也半下午了。不到酉时就能结束。”画师闻承福陈述。
夏妍也为太子名声顾虑,自己既然被太子选中,便不会再回到过往在夏府不受宠的局面,太子决计不能有任何疏漏,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敬重的太子,有些瑕疵该去掉就得去掉,温和道:
“倒不赶时间,因得画像要给今上过目的,需得细细的画。若是赶制,只怕今上不满意。倒埋怨是皇后娘娘办事不利了...”
赵婷听闻夏妍提及皇帝需要过目,她亦附和道:“正是此理,宁可画的慢些,不可赶工。画到夜里,秉烛挑灯也不妨碍你画的,画到子时又何妨,主要是要使今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