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白箐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指尖勾住他下巴,往上抬,吐气如兰,“新药,要不要跟我试试?”
宫凛川眼眸荡起细微的笑意,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不要用。”
“别碰我!”白箐箐拍掉他的手,冷冷哼道。
白家女不外嫁,更别说白家主了,生下来的孩子只能姓白。
一盏茶没喝完,霍离走进来,坐在圈椅上,慢条斯理的说道:“宫先生,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不允许宫诗羽踏入东洲一步,你问问宫老爷子,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还是欺我当时年纪尚轻,说的话,不管用?”
“小妹是我带进来的,来之前也报备过,想必霍当家应该清楚,这件事情并非她做的。”
霍离靠着椅背,长腿交叠,指尖轻轻拨动着掌心间黑色的佛珠, 姿态慵懒,腔调散漫,却带着迫人的压力,“谁做的不重要,我也不是来主持公道的,我家小朋友都拿自己身体演戏了,这个腰我给她撑着。”
理所当然护犊子的态度。
白箐箐抱着肚子笑起来,都说这位主近些年修身养性,讲起了道理,不如以前强势霸道,现在看来,都是乱传言,害死人不偿命。
“不知霍当家想怎么样?”
霍离淡淡地说道:“宫诗羽交给执钺,生死由命!”
“到了执钺手上,还有命?”白箐箐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霍当家何必将事情做得这么绝!宫家虽然早就退出了东洲,但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宫家在南滦州可是地下皇帝一般的存在,影响力覆盖整个大洲,若是宫家大小姐被交出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是在东洲,你大可试试。”
“宫先生,交人,有活的机会,我出手,只有一条路,死!”
宫凛川神色凝重,人,他是不可能交出去的,现在只希望,她已经离开东洲大陆。
在东洲这块大陆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实在太难受了。
白箐箐收敛了笑,宫诗羽她毫不在意,宫凛川不能入赘白家,也可以不谈,就说白家与宫家各方面牵涉极深,也得帮他一把。
“霍当家,诗羽可是女孩子,交给执钺是不是太残忍了?据我所知,宫家在立场上,一惯是亲近东洲的,宫老爷子跟几任总执长关系都很好,南滦州各国,与东洲大陆贸易往来,宫家在其中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两个姑娘家的争风吃醋,倒没必要到上升到这种程度,破坏双方友好的感情。”
霍离低声笑了,优哉悠哉的开腔,带着些嘲讽,“当年算计我时,宫家老爷子的情分都用完了。”
他那时候生命垂危,内忧外患,根本腾不出手来收拾,妥协过一次。
宫家是东洲动乱年代逃到南滦州,遂扎下根,偏居一隅。
说硬实力,甚至还比不上郎塔,至少郎塔这个国际上最大的军火商,坐拥中央大陆大片领土,从军事实力上来说,南滦州各个主权国家,绑一块儿也打不过。
“宫先生,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外面还有宾客,半个小时,做好决定,否则只能遗憾地请你看一场烟花秀了。”霍离站起来,“白箐箐,一件事情,以后白家的药,不能出现在霍家,尤其是苏显手里。”
“霍先生,你觉得药效如何?”白箐箐毫不在意他的威胁,目光带着深意。
药效如何,苏显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
药效太好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刺激,套房暖气开到最大裹着厚厚的被子还在瑟瑟发抖。
白箐箐还说这个药对双方的都有效,一方吃了,只要接触到另一方,也会有反应。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明明狗男人堪比柳下惠,一点反应都没有,留她一个人难受,全身就跟蚂蚁咬似的。
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