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灵微讶,往下一看,果然花泥被翻新过。
她就说她的园子里什么时候有栀子花了。
栖月三人为了照顾她,几天几夜没合眼,自没有闲情逸致种花,那是谁种的?
总不会是卫晏洵?
一念至此,她手已经伸向了花茎,想一把薅起来,却从花叶之中掏出了一片绿油油的、布满洞痕的叶子。
她把草叶对着灯一瞧,原是叶上雕了一行字:
“不是定王,别薅。”
浅灵愣愣看着那几个字,一时感觉自己被捉弄了,唇角才上扬又连忙抿住,忍了一忍,她小小声声地啐了一句:
“讨厌。”
寂静的夜,虫子踩落枝头的轻响短促而细微,她独自的呢喃亦清晰可闻,园子里依然寂静,过了片刻,树梢枝头开始舞啊舞,摆啊摆,风儿搓着满树的叶,冲她嘻嘻哈哈。
浅灵莫名面热,想冲那闹得最欢的树踹上一脚,可刚抬起脚,又觉自己较真幼稚了,便忿忿放下,提灯回去了。
这夜过后,浅灵病有小愈,她停了药,自己给自己调理起身体来。
喜盈看她时常发呆,仍不开颜,便对栖月和阿东道: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姑娘得的是心病,总不能一直困在这。我看,不如带姑娘出去走走,正好我听说明月寺好时节到了,满山遍野的银杏树都变成了赤金一般的颜色,姑娘见了,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