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面无表情,似乎并未感受到什么痛苦,他随意点点头,转头看向了镜流,“姐姐,你揪吗?”
镜流:……
本来挺温馨的画面,但是一个大男人叫姐姐实在是有点违和,尤其是这个男人身上随便套着一件衣服,隐约露出来的肌肉看起来像是能一拳把幽囚狱锤个窟窿出来。
“嗯。”镜流深呼吸,伸出手默默揪羽毛。
虽然冷若冰霜,但是镜流显然没有景元那么狠心,揪了两根漂亮的翎羽后就停手了,“这样对你不会有损伤吗?”
“不会,反而心情会很好。”程澈开口解释,默默转身,“揪完了麻烦把我的衬衫扣子扣上,后背有点凉。”
刃:……
镜流:……
两个饱受魔阴身困扰的人注视着程澈反穿的衬衫,思索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刃:“你就不能给衣服剪两刀?”
镜流:“仙舟虽然重礼,但是大男人光个膀子也没什么的吧?”
程澈:……
“剪多大才能把这翅膀穿过去?”程澈面无表情,心中一片苍凉,“光膀子……我知道大家不介意,但是我介意,光着膀子招摇过市,那叫耍流氓。”
刃轻叹一声,“你就这么来也不怕我给你揪成秃的……”
说着,刃伸出手,默默将程澈脊背上的衬衫扣子扣好。
这也太惨烈了一点,比狐人和持明的尾巴还要难搞。
“背后绑蝴蝶结的人倒也不至于那么坏……”程澈仰着头避免自己被勒死,脑海之中思绪万千,“我得定制一个上下两半拼起来的衣服……”
算了,不定制了,省点钱吧。
但是他可以把衣服横着剪开,上下拼在一起,中间……
拉链别针鞋带,总能绑上的。
“嗯。”刃哼了哼,抱着羽毛刚想走却又想起了什么。
他站起身从裤兜里摸出两张卡片丢在程澈手里,一脸冷淡没有表现出半点儿疯魔般的笑,“拿着玩儿吧。”
说完,刃朝着阵法内的床上一扑,整个人瞬间进入半死不活要死不死的状态之中。
程澈沉默片刻,终于还是把两张小卡片收了起来,“没想到我来这里也能领零花钱。”
镜流:……
镜流沉默着转头看着刃,半晌才收回目光,“我……”
怎么?
这年头给别人送礼之前都不通知一下一起坐牢的狱友吗?
人家送了,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虽然我和程先生不熟,但是……”
一道温柔且无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隔着重重阵法,金色长发的男人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递出来,精致的脸上隐约带上些许无语,“这也算礼物吧?我想瓦尔特先生应该会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