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程澈从房间之中探头,努力将翅膀伸出来,“给,虽然过节不能生气,但是你们悠着点儿,我寻思我羽毛还挺好看的,别给我薅没了。”
正在讨论头发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的三人瞬间转手,不约而同地伸出手从乌鸦翅膀上面揪毛。
景元隔着袖子隔空揪下两根羽毛看了看,蹙着眉头看着程澈,“你现在学会控制翅膀了?”
“嗯。”
程澈应了一声,看着大家都揪完之后才收起翅膀套上睡衣,坐在小桌旁边面无表情,“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所以……”
程澈思索半晌,从兜里摸出一张卡片塞给彦卿,“给你了,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小辈……”
说到这里,程澈顿了顿。
程澈摸了摸空荡荡的兜,一脸迷茫,“我刚刚好像分出去很多个红包,其中还有一些长不大的长生种……”
“长点儿心吧。”景元弯着眼睛笑着,忍不住提醒,“不管你的年纪怎么算,你在罗浮都轮不到给别人发红包的。”
十九岁在罗浮都算小孩子,更别提那个一岁不到的计算方法。
“哦,下次一定。”程澈看了一眼面前几个没有下车打算的几个人,环视一圈后看向彦卿,“小孩子精神足,陪我下车逛逛?”
“好。”彦卿乖巧点头,怀中却始终抱着自己的剑。
他看看程澈,目光最后转向景元,“将军,卧室在后面,你可以自己睡,如果要睡程澈哥哥的房间也可以,要我帮将军带一份仙人快乐茶回来吗?”
景元:……
这学生收的,跟个侍卫一样,比侍卫操心都多。
“不必了,我打算去薅一条小青龙出来陪我喝酒。”景元笑笑,刚打算说些什么就看到程澈转身进屋套上外套,顺便背起了一个巨大的麻袋,“走。”
彦卿眼巴巴地跟在程澈身后,步伐雀跃显然因为节日一夜暴富,已经想好了明天要去工造司买多少宝剑。
景元轻叹一声,目光看向身边的旧友们,“谁去叫丹恒?”
“哼。”镜流垂眸看着手中漆黑的鸦羽,哼了哼后不打算说话。
一旁,刃转过头去,“我不去。”
让他去?
他俩马上打起来,然后大家一起被列车长赶下去算了!
“可怜可怜我吧……”景元蹙眉,语气哀愁,“我每天勤勤恳恳就是为了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头发都白——”
话音未落,两个深受魔阴身困扰的疯批不约而同拿出手机发送消息,显然很不想再听到景元的撒娇耍赖。
几百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车外码头,程澈摸出手机预约星槎,朝着彦卿询问,“咱去鳞渊境玩火会被抓吗?”
彦卿:……
玩火啊……
“不会。”彦卿乖巧摇头,一脸认真,“你出现在鳞渊境的一瞬间就会有龙师全面戒备,绝对不会引起火灾,不过……你为什么要去玩火?”
程澈哗一声打开麻袋,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已经画好的纸张,上面有圆形的钱币,也有看起来造型诡异的文字,“我画了好久,给我的朋友们烧一点!”
大过年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