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桢悄悄叫来管家询问,然而得到的结果却依旧是尚未见逍遥王府的马车前来。
眨眼间,午时已至,也到了开启寿宴的吉时。然而,令众人满心期待的逍遥王花如梦却仍然不见其踪。
面对满堂宾客的窃窃私语,沈维桢心急如焚,沈老太的脸色更是乌云密布,愈发难看起来。
只是,主家既然说了逍遥王会来,宾客们也只能强压下内心的疑惑和不满,继续等待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最难熬的,不少宾客甚至来不及吃早膳就来到了沈府,生怕错过见逍遥王的机会。然而,漫长的等待不仅折磨着他们的肚皮,更是考验着他们的耐性。虽然众人不敢对逍遥王有微词,但对沈家的埋怨情绪却是愈发浓烈。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流转至午时末,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宾客们甚至连和别人聊天的兴致都没了。整个沈府的前院厅堂,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摄政王到!”
就在众人的耐心逐渐告罄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洪亮的唱礼声。
但见那原本犹如发蔫茄子般的宾客们,顿时好像突然被打了鸡血般活跃了起来。沈府的前院厅堂随即又恢复了一派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的模样。而这其中,尤以沈维桢和沈老太的变脸最为明显。
“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如梦脚步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跪倒山呼。
不同于其他的闲散王爷,如今的花如梦可是手握花朝国军政最高权力的顶尖人物。她与皇帝的差别,仅仅只是在于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花如梦牵着沈流年的手,缓缓从院中步入前院厅堂。短短的数十米距离,她竟然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然而,跪在地上的众人却无人敢吭声抱怨。
“平身吧!”一直到花如梦搀扶着沈流年在贵宾席上落坐,她才悠悠地开口。
“谢王爷!”
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众人,在地上跪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猛地站起,顿觉一阵头晕目眩,两眼冒金星。只不过哪怕如此,亦是没有一人敢埋怨。
花如梦把玩着沈流年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眸光淡扫了沈维桢和沈老太以及满堂宾客们一眼,不疾不徐地开口道:“这里又不是朝堂,大家何必如此拘礼呢?更何况,今天可是沈老太太六十大寿的大喜日子,岂可因为本王的到来而喧宾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