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刺痒难忍,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拱断脊椎,再如雨后嫩芽般钻出皮肤。
狡猾的审判长观察到了他的痛苦与踌躇,悄声道,“若想摆脱痛楚,恢复完整,还请尽力而为。”
话音刚落,沙利叶不再犹豫,拎剑上前,准备就近砍杀一只注意力全在“小喙”的怪鸟。
“他,他要杀了我们!!”
“主管!主管!救命——”
绝望凄厉的呼救声戛然而止。
然而这并不代表一个生命的终结。
安吉尔挡在了那名因受惊而腿软倒地的员工身前,利用【CENSORED】构建起屏障,勉强抵挡住了巨剑汹涌的杀意。
或许这砍击的力度大到令人难以想象,或许是出于紧张,他撑着【CENSORED】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沙利叶绝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一名正式员工——无论是一组的还是二组的。
他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浊气,生怕会露出破绽。
若缠上绷带还好,绷带一断,自己的一切弱点在那对眼睛下似乎都无处遁形,这巨大的压迫感并不比终末鸟少多少。
罗哌卡因看清了沙利叶的动作,却无动于衷。
她不关心舆论,只要不舞到自己跟前,随那些嘴碎者议论。
自然也不会在意沙利叶杀了个人后,惩戒部和他本人会受到什么影响。
直到沙利叶与安吉尔对峙起来,她才懒洋洋地举起火铳,瞄准了沙利叶的脑袋。
她觉得自己这次大概不会打歪。
芬利握着伪善,有些迟疑地抬起弩箭,若不是没有办法,她实在不想对同伴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