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田雨觉得蹲大牢也没什么不好,没有人审问她,也没有严刑拷打,甚至她住的还是单人间,三餐定时有人送,也没有再冒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杀手。
唯一不爽的是在进入牢房前她的骑士剑被缴获了,对方原本还想拿走她的吊坠,这让她有些慌乱,于是一脸严肃的试图抗拒:“这是我的荣耀。”
看了她的态度,押送田雨的狱卒在监狱官耳边说了什么,对方竟然默许了她拒绝上交吊坠的行为,田雨不动声色的任由狱卒将她押进大牢,心中已经明悟他多半与薇薇安的家族有些关系。
“看来银月城的势力之间盘根错节啊......”这就是在大牢蹲了三天之后田雨的感想。
她隔壁的狱友是一位闲不住的人,每天都试图和田雨聊些什么,这天对方又三长两短地敲击着墙壁,田雨将耳朵贴上那块有些松动的砖。
“今天你有什么新的故事要讲吗?”
“是的,当然!我又想起了我在南部火山的冒险故事,你要听一听吗?”
“请说吧。”这算是田雨在狱中为数不多的消遣活动了。
......
田雨蹲号子的第七天,她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这天傍晚再次听完她的狱友全新的冒险故事后,她有些犹豫的问道:“呃、这位,您怎么称呼?”
“我竟然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号?”对方的显然忘了这茬。
“没有,你的故事太过精彩让我忘了这茬。”
“我叫约翰,冒险家约翰。”
田雨在心中默默吐槽这真是个常见的名字:“好的约翰,你在这里面待了多久?”
“三年?也许是两年,我已经记不清了。”
这倒是让田雨有些惊讶:“你竟然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对方的语气出现了难得的沮丧:“是的,这是一个有些让人心碎的故事,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说,一位你不想透露姓名的贵族老爷雇佣了你,却不愿意支付你的酬金,于是就将你扔进了大牢?”
约翰的语气显然更加沮丧了:“是的,更糟糕的是没有人前来保释我,或许我曾经的朋友们根本不知道我在这里......”
约翰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超感力告诉田雨,此刻他的情绪着实有些低落:“抱歉......”
“不不不,不用抱歉,或许你可以给我讲讲外面如今是什么模样?”
田雨虽然不认为薇薇安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但她十分害怕自己因为银月城势力的抗衡而成为牺牲品,这次入狱不就是因为贵族之间的对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