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衣巷不是开门营业了么?他们怎么还在这边。”
“这你就不懂了吧。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咯。”
二楼雅间,鸣蝉姑娘照例被绑,蒙头藏在桌底。
床上二人饮茶小憩,静听半晌惨叫。
青衣起身寻找手帕,险些被白衣绊倒,索性摔倒一处,“亮哥?如此惨叫,恐怕事情是真的。我们该如何回禀?”
白衣从枕头底下抽出手帕,为青衣擦去额头细汗,坦言道,“浣风谷踢到铁板,天香阁落井下石。此等狗咬狗的好事儿,我们自然如实回禀。”
青衣接过手帕,细细帮白衣擦拭干净,又问,“听闻昨夜惨叫起于林府。林楚凡离京,林凯入宫伴驾,林家幼女整日逗留之风别院,府内只剩一个继室,想不到竞有如此威能?”
白衣闻弦歌而知雅意,劝道,“莫要揪着陈年旧事不放,你的蛇不是换了新的?昨夜听闻此事,柳槐枫今日一早躲出城去,号称寻觅故人踪迹。此间玄妙,她倒拎得清。”
青衣仰躺在侧,嘀咕道,“阴姬柳槐枫,她也会怕林府?假的吧!”
白衣躺倒,反手搂住,提醒道,“那女人有些邪门儿,似乎和上面有关。等闲之事,无人愿意惹她。你也别总想着报复林楚凡,离他越远,越安全。”
笔架山高台。
林楚凡盘膝之后,许久未动,直到天光散尽,月华高悬。
再睁眼时,身前围满了人。
青禾拎着水囊与干粮送上,“三胖,你可睡醒了。饿了吧,快吃点儿东西。”
楚凡气结,他没睡,只是凝神太深罢了。起初还不觉得,待见到吃食,肚子果然咕咕叫了起来。
溶洞之内早已安置妥当,劈山派听闻此事,杨百步领着许进凑上来围观。
苦了满地躺倒的药人,从现身至今,一直被藤蔓死死锁住,亏得子曦灵力加持。
林楚凡满嘴干粮,说话掉渣,“那书我看了,的确是歌功颂德之言,其他的没看懂。”
众人顿觉泄气。
『没看懂,还装模作样这么久?小凡子骗谁呢。』
熊宝迸出尖锐指甲,看着楚凡,一舔再舔。
林楚凡忽觉后颈发凉,连忙接道,“虽然没看懂,但是得到些启发。我们此前唤灵不成,很可能是材料不全所致。”
洛青禾气得抢走了水囊,“不给你喝了!尽说废话。材料齐全还用得到你,再说你出得起那么多材料?”
撕扯间,一块干粮滚入嗓子眼,憋得林楚凡胖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只得唤水入喉。
杨百步在一旁看得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