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躺了一阵,太冷。且楚夕在一边陪着,他不忍心。就挪动脚步,爬回自己车上。
林飞一路搀扶,他本欲参战,但楚夕不放心,硬留他在楚氏车上。
楚氏竟然也同意。
林楚凡看楚夕没跟上车,顿时明白。她就不是陪自己。该死的狗熊。
他吩咐郝元,把最后冲击马车的四个,带着一起上路。
郝元点头答应。心下了然,我就说么,怎么可能突然戒了。原是不合口味。
三少爷和他的熊一样,喜欢这种功夫好的。郝元心里念叨,忍不住回头。
冰熊啃得哐哐响,用剑男子没人形。
今天算是有惊无险。熊宝还有雷灵未用。
这灵力得来蹊跷,用时容易失控,过后副作用明显,不宜为外人知晓。
熊宝吃饱喝足,拖着不成人形的东西回到车队。
亲兵们不明所以,只有郝元,心领神会,将残尸扔到了携带的四人中间。
熊宝咧嘴笑了下,回到楚凡的马车。
看得郝元心里发毛。满口獠牙,实在难看。
一行人举着火把,相互扶持,勉强赶路。终于夜半时分,抵达一处驿站。互通了文书印信,住进院里。
林凯见伤患多,决定停留几天。
是夜,炎国,王城。
一处府邸。
客厅内,坐着几个人。
细看之下,四人年纪不小。不说须发皆白,也都各有沧桑之色。
他们座次不分尊卑,围坐圆桌四周,每人面前摆着一杯茶。
如同赌气的小儿,谁也不开口,实在无聊,就饮一口茶水,似是比拼耐力。
终于,有人率先喝尽。
黑黝黝的面皮,微微抖动,牵扯一脸络腮胡子,跟着颤悠。
他狠狠一顿茶盏,立即有个小厮上前添茶。
他对面的老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放下之后,抬头打破沉寂。
那两只特别接近的眼睛,闪烁着莫名的光芒,“陈大人饮尽了杯中茶水,我们不必再绷着。有什么话,尽可说了。”
络腮胡子,陈大人,愤愤不平,又喝一大口,“同朝为官十余年。你们怎么还喜欢折腾人,非看我出丑不成?”
他旁边一个微胖的老者,笑容可掬,缓缓说道,“几位不必打哑谜。这次碰面,还是陛下召回林凯之事。听闻封了百战伯。几位有何打算?”
微胖老者对面,一位面色阴郁,脸色青灰的男人,接过话,“梅兄所言,亦是在下心中所想。诸位有话,不妨直言。”
双眼接近的老者,闻言放下茶杯,“既然荆大人也做此想,梁某抛砖引玉。北地边境之战,虽互有胜负,但和谈之事,已成定局。不宜过多在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