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木第一个摇头,“贺敬学公子,与我虽相识,但平素并无太多交往。至于几十人同商大事,我不得而知。”
楚凡接上,“难道人数不足,想请陆公子入刺杀阵营?结果陆公子不愿,你们担心事情败露,起坏心?”
那证人急了,“当夜你在场!怎不说你起坏心?当场行凶,对我家公子不利。”
林楚凡吓一跳,赶紧承认,“我在场。但我没坏心。我是被他推落轮椅,跌倒在地。况且,他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吧?”
那人大义凛然,“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你既在场,我问你,我家公子如今何在?”
林楚凡挠头,却只挠到些许绷带,顿觉瘙痒更甚,“刺杀之事,尚未结束,你就急着找人?也不是不行。当夜,贺公子领先在前,非要冲入陆公子浴室。
我和林飞,自然无法坐视此等无理行径,当面阻止。忽然,冲出一群蒙面人,闯进院里,见人即砍……说不准,你家公子被刺客砍死,也未可知。”
证人大怒,“胡言乱语!哪有刺客?分明是你害了贺公子。”
林楚凡自是不服气,“怎么没有刺客?我一番苦战,还剩下不少尸体呢。看,我这还有一身伤口。”
那证人双眼放光,“伤口分明是你自己留下的!当天夜里,聆风郡主根本不在青风居,如何刺杀?”
无梦点头,“我近日忙于修炼,夜里确实不在院落居住。”
林楚凡笑了,“你怎知伤口是自己留的?你亲眼看到了?你又不是刺客,如何知道刺客心里怎么想?万一他们情报有误,认定郡主在呢?”
证人嘴硬,“我就是知道!你那伤口不仅是你,还有你的书童,一起留下的。而且,你有同伙,一个红衣妖女,用一朵怪花,杀了许多人。”
他似是想起恐怖之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陆青木一惊,那天穿红衣的是她。林飞心虚,难道被看到了?
林楚凡强装镇定。当面骗人,他都不怕。更何况事后作假。
他晃着不小的蝴蝶结,笑道,“你才胡说八道。无法自圆其说,转而凭空捏造。
你自称在场,且亲眼所见。我倒想问你,最初也是最简单之事。你们如此兴师动众,只为强闯陆公子浴室?看……看陆公子洗澡?
你们都有病!再者,你们既是一起,为何独你苟活于世?难道贪生怕死?”
证人歇斯底里,“我没有贪生怕死!公子留我接应。大家商量好的,把你推进浴室,立即围上,当场抓获,让你无法反驳。
别以做到天衣无缝。可知为何今晚对质?尸体还没处理吧?我们的人,已去青风居搜查。看你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