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比韭菜叶更窄一丝,手感颇为玄妙。许是饮酒之故,忍不住多揉了会儿。
训诫道,“不遵医嘱,你还有理?体验出什么了。”
林楚凡几经扭转,终于逃离魔掌。
端起空杯凝神细视,“十年陈,饮此七杯,便会毒发。”
无梦暗翻白眼,剑鞘戳着酒壶把手,“酒不错,剩下归我!”
转身欲走,复又折回,“师姐传讯,一月之后参加秋围。她嘱咐你,近日不要外出,莫要再添新伤。”
楚凡放下空杯,有气无力道,“喝可以,别外传哦。我从熊宝坛子里偷的,必然不错。恐怕再过半月便要入冬。一个月之后何来秋围?”
回首望去,斯人不复。
无梦不知何时走远,仍听得见楚凡嘀咕,回了句,“国主说是秋围,谁敢言冷?”
次日一早,罗绮带回消息。
当众言道,“笔墨山新派了一位司学,修为比宛天华只高不低,月内即将就任。若对方发难,我们如何应对?”
林楚凡大摇其头,“发什么难?前任司学,连带随侍与弟子,哪有一个老老实实死在书斋的?不是自裁,就是在自裁的路上。
到时候全推给御灵司。笔墨山真有本事,问国主要人去。再者,国主任命的旨意尚未颁发,谁说他是司学的?”
无梦闻言点头。
青禾公主深以为然,“对,咱就这么干!我还没追究他们烧我屋子呢。回去告诉父王,封个侍女做司学,让那灵阳高手羞臊一番,琢磨傲气。”
罗绮见笔墨山之事揭过,心下稍安,“神谕教派出一位特使追查宛天华之死。坊间谣传,神谕教作案;也有说王室所为;更有甚者,言说之风别院暗下毒手。那人已在路上,月内将至。”
噗嗤!
洛青禾笑言,“笔墨山死了弟子;炎国死了官员;却要神谕教追查真凶,真够讽刺的。”
林楚凡眼珠一转,追问道,“不必惊慌。别以为是追查死因的。他们应是想方设法证明,并非神谕教所为而已。至于黑锅丢给谁,还不都一样,与我们无关。”
罗绮见楚凡眼色,安静说道,“第三件。有人造谣三王子于之风别院遇刺,乃郡主指使雪域所为。洛宣未曾承认,却也没否认,暧昧难明。”
室内陡然一静。
洛青禾当先发作,“岂有此理!我一会儿去找三哥,让他出面澄清。分明是他自己门客叛变,怎会与郡主姐姐有关?这些人造谣怎么不讲证据的!”
林楚凡觉得好笑,“都说是造谣了,还讲什么证据!洛宣那边不用去。你那三哥,戏排得好,演得更好。这等小事儿,自有国主明察,何必叨扰那位戏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