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凡这才后知后觉,汗毛耸立,冷汗岑岑,“何方妖孽?竟敢暗害小爷!”
簌簌一阵穿草之音,从树根方向走出一个皮肤黝黑,身披麻衣的少年。
他左手提着一柄锈迹斑斑的柴刀,尖端勾起,右手抱着一个沾满泥土的大酒坛子。难道这大树是他一人单刀砍倒的?
少年行李,“有人告诉我,在此拦路便能遇到凶手,想不到竟然是林公子。”
“福生?”
“公子好记性。”
林楚凡细看之下,认出了柴刀少年,更是知晓,为何看着那酒坛如此眼熟。这不正是他先前找的‘祝光明’么?
林楚凡额头见汗,“福生啊,你初入城中不久,可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骗了!什么凶手,我怎么听不懂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路的另一侧传来,“哦?如此说来,老身就是那别有用心之人吧。”
林楚凡惊回首,只见一个暗红色的斗篷从草窠中缓缓漂浮而起,露出底下一节飞着白色粘毛的哭丧棒。怕不是阴姬到了。
这老人家也是够阴险的!
林楚凡犹记得,她那哭丧棒上本是有些铃铛的,如今为了埋伏,恐怕是刻意未带。
他继而想起昔日自己或直接、或间接害死的两个人来,听说都是她师侄,这仇恨可大了去。
熊哥或许能拖住,它也随自己修了阴火之术,该不会一如既往的无计可施吧?那边还有一个福生……
说话的功夫,蒋图南气喘吁吁,扛着半死不活的齐鸣渊爬了上来。
冰熊怒,仰天大吼,无形之中一阵风,将他二人又一次吹落坡底。『这种时候跳出来,那不是白送的人质么?』
它唯恐那小子不灵醒,还特意吐了一个大大的‘滚’字砸了过去。
阴姬不露容貌,福生目不斜视,林楚凡左右为难,就此僵持住了。
林楚凡小眼睛转了转,略微想到一点儿东西,“小子见过柳前辈。昔日你与祝前辈也是同道中人,还曾一同与天心斗法,缘何污蔑我是凶手?好没道理!”
阴姬冷笑,“嗤……你舌卷刑部的事迹,城内早已传开,就不必在老身面前炫耀了。”
林楚凡闻之皱眉,什么鬼名号,难听如斯?如是被他知晓是谁第一个造谣,非要打得他老娘都不认得。
眼下形势比人强,绝非计较此事的良机。若是在城内,自己往之风别院一逃……甚至是躲进黑牢里,也比在这晒太阳强上不少。
林楚凡转而问道,“前辈是从城内来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还有福生,我们也是有过数面之缘的。竟不知你与追风刀客——祝光明大侠还有渊源!是我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