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无比绚烂，浩瀚无边的星海。
他分不清那颗星星是宁溪，那颗星星是许星天，哪颗星星是聂羽。
或许她们本来都一样，都是光芒万丈的生命。
慢慢的，光芒开始消散，无数个灵魂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李流星的视线穿过那些姿态各异的灵魂，落在了红色的嫁衣上。
“你来了。”
许星天看见他，似乎很开心，又有些难过。
“我要走了，再见。”
她说的走，显然不是和其他的灵魂一样，是去往地铁站。
在这真实的世界核心里，出现了一扇门。
那是系统为她们打开的门，直通地铁站。
所有怨气消解的灵魂都可以进入这扇门，去往地铁站，然后坐上通往全新人生的列车。
在普洱等人的引导下，这些充满好奇与欣喜的灵魂排好了队，正在慢慢地往里走。
每个怨灵，都有一张系统给的地铁票，凭借这张票据，她们就可以通过安检。
之前lv7级别副本里的那些怨灵也是如此，玩家申请后复出的积分，就是用来给他们购买地铁票了。
“可是，难道你不想开始一段新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吗！”
李流星觉得，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太温柔，太感性了吧，所以他才会感觉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哪怕是和她们一样，去地铁终点站，忘记过去的一切，去做一个全新的人也好……”
许星天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的煞气和凶狠早已荡然无存。
“但是你知道的，我是凶煞，我杀了他们，所以我没有坐上地铁站的车票，我再也无法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我的执念已经消解了，也没有继续停留下去的理由了。”
宁溪和聂羽在一旁看着她，她们其实并没有怎么相处过，大多数时候都是从李流星口中听说。
许星天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或许是因为她还在留恋着这个世界，消失的速度有些缓慢。
“……你刚刚说，你没有坐上地铁站的车票？”
宁溪突然开口道。
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抓住了许星天的手。
“车票？对了，我们有车票啊！”